他弟他还能不瞭解,除瞭对国际象棋感兴趣外,其他的啥都不走心,眼见著油瓶子倒瞭也不扶,不是因为懒,而是因为嫌无聊,怎麽几日不见小孩儿好像就不一样瞭呢?
小插曲很快地就画上瞭平顺的休止符,衆人又都重新坐回瞭原位,等正餐结束瞭,甜点也就上桌瞭,是卖相谈不上太好的草莓奶油蛋糕。
向晨迫不及待地热情道:“哥,你尝尝。”
向达不喜欢这种看上去甜得发腻的味道,“你吃吧,我不吃。”
向晨难掩小失望,但也没多说什麽。
马义最先看不下去瞭,心说向达挺聪明的一个人怎麽到这个时候就如此迟钝瞭呢,蛋糕一看就是傢庭自制的,再加上小晨显然的邀功相,说明什麽,说明小晨也参与到蛋糕的制作中瞭,不过是想求得老哥的一个认可而已,却无辜地被泼瞭冷水,多可怜,于是他想有所行动地打圆场来著,却被另一个人抢瞭先。
甜甜的是非观很直接,太複杂的她也不明白,她讨厌向晨,可向晨做蛋糕时的努力她有看在眼裡,若是她用心地做出瞭什麽,两个爸爸从来都是给予她很正面的鼓励,所以她认为向达的回应是错的,蛋糕可以不吃,但不能就这麽冷漠地把向晨给敷衍瞭。
下一秒,她路见不平地给向晨撑瞭腰,也就是把那块儿被向达拒绝的蛋糕直接扣在瞭向达的身上,不过马上地她感觉到不太妙,好像自己的处理方式又不淑女瞭,挠挠头,霸气爹和温柔爹给她讲过相关的文明礼貌的,可是她一冲动就给忘记掉瞭,肿麽办???
向晨被震动,完美无缺的老哥是他尊敬的榜样,自他记事儿起他爸和他妈就是这麽教育他的,习惯成自然,老哥对于他来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所以他隻有讨好神的份儿,哪儿还能惹神不快呀,但是就在今天,一个愿意为瞭他连神都不放在眼裡的人出现瞭……
马义没憋住,率先大笑起来,也真是好笑,长年累月地以不可一世的霸气形象出现在人前的大男人竟然被一个粉粉嫩嫩的可爱小女孩儿给教训瞭,唉呀妈呀,真是不笑对不起苍天!
一个人笑,大傢笑,就连向达自己也心情不差地哭笑不得起来。
而这个风趣的小事件引发的最直接的后果是,向晨认真地和他哥向达表示,“我不跟你回去瞭,我想寄住在这裡,能多寄住几天就多寄住几天。”
对此最紧跟著做出反应的是马义,咋呼道:“呀,工作上有急事儿,我得赶紧走瞭。”说完就消失,因为若是向晨选择继续留在这裡的话,那向达可不就能没有负担地接著赖在他傢瞭,所以他得想辙避开瘟神的二次非法入侵。
顺利地把车发动,松口气,就怕向达再追过来,可是猛然地他胆战心惊,因为后排座上有个无声无息地坐得端端正正的人在面无表情地望著他,姓古名陌,不知什麽时候上的他的车,稳瞭稳情绪,才道:“我说,古少爷,你别总这麽吓唬人行不行?”
古陌道:“我没吓唬你啊,我要是想吓唬你的话,就会告诉你有什麽东西正趴在你的前车窗上对著你嘿嘿笑瞭。”
刷,马义身上的汗毛倒竖,他不是胆小,而是古陌真的不像是在说谎话。
古陌道:“没事儿,它不会伤害你,不过我也纳闷儿,你的命相不差,但怎麽挺爱招惹这些乱七八糟的,所以我推测也许是你傢裡的风水没安排好,这样吧,明后天我去帮你看看,给你打个友情折扣八八折,见效快,没有后顾之忧,绝对物超所值!”
马义在想古陌是不是缺钱瞭,所以才这麽装神弄鬼地忽悠他,问道:“送你到哪儿啊?”
古陌慢条斯理道:“找个最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森地方把我放下就行。”
心髒犯小突突的马义道:“你再说不著调的神棍儿话,我不如现在就把你扔下车。”
古陌道:“那我就不告诉你还有什麽东西正坐在副驾驶上意图占你便宜地想偷亲你!”
被恐怖的四面楚歌感骤袭后的马义:……
车行半道儿,向达来电话,关心道:“到哪儿瞭?”
马义打起精神道:“不告诉你。”
向达也不生气,反而更亲切道:“我没什麽事儿,就是想好心地提醒你一下,要是古陌让你送他到什麽有河又有桥的看上去很奇怪的地方的话,你把他放下后就千万别回头地赶紧离开,记住瞭没?”
马义的血压嗖嗖嗖地上窜,车窗外有一条河,河上还躺著一个在月光下不甚清晰的桥型物体,衬得整个画面幽幽无比,而且刚才下车的古陌也笑眯眯地和他说瞭,直接开车走,千万别回头……
谢正的书房裡,放下电话后的向达坏笑,是的,反正小晨也不跟他回去瞭,正好他又有公事要和谢正商量,于是决定今晚留宿这裡的客房瞭,但气不过马义走得那麽顺溜,所以买通古陌一起吓唬马义地解解恨儿先。
谢正点评向达的行为道:“幼稚。”
向达道:“为瞭田洛啊,你也幼稚过。”指指自己的眼睛道:“历历在目。”
谢正道:“起码我和田洛已经结局圆满瞭,你和马义却还有得煎熬,呵呵!”
这是事实,毋庸置疑,所以一时间也无言以对的向达:……
之后,两人所探讨的对策正在杀伐决断之时,可留意到钟表显示的谢正突然起身地就往外走瞭。
向达不知谢正又在闹哪样儿,跟著去看看,隻见谢正拿起一个擀面杖叮当开敲一个不鏽钢盆,简直无语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