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这麽做吧?”谢锦先是怀疑,而后道:“没事,不用安慰,做都做瞭,解释来解释去也没用。”
解释来解释去才能让你真的不需要解释啊。谭千觅在心裡说。
她面上倒是没动静,从谢锦怀裡退开,“那敢情好,我就不想著怎麽安慰你瞭……哎这需要安慰的明明是我!”
谢锦罕见笑瞭一声,问:“有什麽想要的吗?”
谭千觅想瞭想,报菜名似的报瞭一串书名,“这几本书吧?然后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目前的一部分进度?哪部分你决定就可以,随便告诉我一些就好。”
谢锦没怎麽犹豫就答应瞭,“书之后找人带过来,资料回去后我整理一下发给你。”
谭千觅笑得灿烂,站起来隻动右手抱瞭她一下,“好啊,那我就先回去瞭?莫馀霏那边我得去给个交代。”
“嗯,再见,注意伤口不要碰水,定期换药。”谢锦嘱咐,目送她离开后,动作利索收拾好生物材料,目光不複来时的些许複杂,转而换回她一贯的坚定。
那边谭千觅回去后,莫馀霏一见她的手臂,顿时红瞭眼眶。
谭千觅:“……”
莫馀霏那种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懊恼痛恨的心理她也能理解,换作莫馀霏去,她估计也不好受。
“……你别动,我给你找个东西垫著。”谭千觅眼睁睁瞅著这人眼睫都沾上水珠瞭,声音也带著颤,而且自己都站在这儿瞭,但人愣是忍著。
莫馀霏动作很快,把她当陶瓷似的放在客厅沙发上,在旁边塞瞭小枕头垫著左臂下,完事又找绷带稍微固定瞭下,确保她的手臂不会乱动。
“……我以后可得坐轮椅的。”谭千觅看得心疼又好笑,欠欠地激她。
莫馀霏摇头,隻是说:“固定著可能不太舒服,但是恢複得快,你不舒服瞭告诉我,我帮你解开放松一会儿。”
谭千觅逗她:“我今天说什麽也不乱动。”
莫馀霏在她身前蹲著,闻声仰头看她,眼神已经恢複瞭平静。
“我下午分出一个意识去找舒嘉。”
找舒嘉还能是什麽。谭千觅叹息,用完好的右手摸瞭摸她的脸,“其实我希望你能不用这麽冷静,任性一点也是好的。”
莫馀霏笑笑,“我也希望你任性,现在该任性的是你,该被安慰的也是你,不是我,更不是谢锦。”
谢锦的事情谭千觅很少跟她说,闻声愣瞭下,而后瞭然一笑。
“你怎麽知道不是谢锦安慰我呢?”
莫馀霏站起来,“我就是知道。”
现在轮到谭千觅仰头看她。
“我隻是觉得自己不需要而已。”
这并不是一时半刻或是几句话就能改变的习惯,莫馀霏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暗隙
“我不喜欢学习,尤其数学。
虽说学习也不过是对外界信息的获取,我们也无时无刻不在获取信息,但幼时谭建成逼得太紧,我瞧见公式符号就头晕,压根进入不瞭专注状态,更别谈获取信息瞭。
发现莫馀霏是块儿学习的好料子后,我无疑松瞭口气。
这代表著如果以后有什麽不得不学习理工知识的场景,就让她来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