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礼死死盯着他眼睛,手一摊露出卑劣地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在我这里。你也看到了,我这院子空空如也。”
“要是你实在放心不过大可叫人来搜。”
不得不承认,江闻礼简直就是天生的坏种,捅人不见血,狠的人牙痒痒。
他知道纪宴卿在乎江望景,但那又能怎么样?
只要他一口咬死不承认,只要他还姓江,纪宴卿又能拿他怎样?
纪宴卿终于找到他了
看到纪宴卿如今这种落败感,江闻礼产生一种扭曲的快感。
他从未想到纪宴卿居然也能谁对动真心。
爱情这东西,一旦当真了就会要命。没想到,江望景居然值得他用情如此。
蠢的令人发笑。
江闻礼敛了些许笑容,缓缓道:“想当初我们合作的时候,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们之间真的有爱啊。”
纪宴卿早已记不起这段过往,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一定会阻止曾经的自己。
他爱惨了江望景,只是没能爱对方式。
纪宴卿恨自己,恨自己用那种恶劣的手段得到他。
偏偏此时江闻礼非要拱火,在男人耳边低声道:“你让我找人给他灌酒,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想睡他而已。”
其实并没有,那天只是凑巧。但江闻礼不依不饶,是趁他失忆故意找茬儿刺激他而已。
反正纪宴卿什么都不记得了,即便是欺骗,也未必分的清真假。
哪怕未来的哪天两人真的会和好,这事也能让他们在彼此心中留个疙瘩。
膈应就对了。
最好闹得此生不复相见才好。
这样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清除计划之外的障碍。
江闻礼就好似那种只能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总见不得任何人好过。
“虽然他是我哥,不过为了利益我还是选择帮了你。我如今得到的这一切,细说起来都得归功于你。”
一番话很是嘲讽。
纪宴卿夺过他手中的蝴蝶刀,将刀刃抵在他脖子,言辞狠厉道:“我劝你别太过火,敢动江望景的话我和你没完。”
江闻礼也不是吓大的,根本没把他的话当话。
哪怕刀刃在他侧颈划出血珠,他依然没当回事。
“从小到大,你们是个人就能骑在我头上撒野,我就是卑劣怎么了,你们照样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
每个人都唾弃他妈破坏别人家庭。
唾弃他是小三的孩子,这是他能改变的吗?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他为什么不能卑鄙,为什么不能自私?
反正已经背负了太多骂名,只有争来抢来的,才真正属于自己。
人生的际遇真是让人始料不及,就比如现在,江望景的命就捏在他手里。
江闻礼突然大笑起来,笑吟吟的样子看上去有点疯狂。
他疯癫道:“想知道他在哪,你就放低姿态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就会告诉你。”
他的话惹得纪宴卿手中力道又重了几分,殷红的血顺着刀柄流在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