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寂心乱如麻,紧张的闭了闭眼。
半晌他才镇定下来,“我知道了。”
──
次日清晨,裴序出门扔垃圾。
冬季漫长的寒冷还未过去,裴序裹紧大衣打开门。
一开门,他愣了。
裴序怪叫一声,随即发出惊讶地声音,“我靠你…你……你怎么还在!”
听到开门声后,纪宴卿抬起头看他。
“裴序。”
“你昨晚没回去?”裴序问。
纪宴卿没答,他满脸皆是疲倦,伸手拉住裴序胳膊。
“我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算我求你的,徐寂他到底是谁?”
“我以前、以前是不是认识他,我没出车祸之前我们两个是不是好过。”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还带了哭腔。
“你说句话啊,你说话啊,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明明就认识他的对吗?!!”
裴序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他都猜出了答案,为什么还要反复求证。
得到一句肯定很重要吗?
刺骨的冷空气弥漫在裴序周围,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冰冷。
裴序不禁打了个寒战,“你他妈傻叉吧?我说过我不会告诉你,姓纪的你丫的没完了是吧。”
纪宴卿在门外守了一夜,面色比昨天还要惨白,简直和恐怖片里的男鬼一样。
裴序心里更堵了。
这事摊谁身上都不好受,要是同情纪宴卿,觉得他可怜。
那谁来同情江望景呢?
江望景更惨更可怜。
吃了那么苦遭了那么多罪,都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他纪宴卿。
如果从头到尾纪宴卿都没有出现过的话,那江望景肯定要比现在好千倍万倍。
裴序挑了挑眉,“别再骚扰我了,小心我喊保安把你叉出去。”
纪宴卿:“……”
男人没说话表情很难看,像是有千万语言堵在喉头。
裴序拍拍他肩,道:“我说兄弟,你问我再多也没用。”
“如果我承认,你们两个就是认识就是谈过又能怎样?你不是该怎样就怎样,徐寂对你的人生有过什么影响吗?”
“你一句轻飘飘的忘了,他就活该替你弥补过失吗?你面子有多大啊。”
接二连三的疑问句把纪宴卿说懵了。
裴序持续补刀:“该珍惜的时候你不珍惜,活该遭报应。”
报应?
听到这两个字纪宴卿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原来他始终记不起爱人的模样就是因为遭了报应。
纪宴卿张了张嘴,一阵哑然,瞬间就体会到了情绪临界崩溃时的无力感。
裴序看着他这副落魄模样,心里暗暗爽了一下。
真想录视频发给江望景,让他也一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