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需要自己装模作样,安笛一口气就喝了下去,甚至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如何?祭之女的血液应该是很可口的。洋气女人说道。
安笛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将碗递给了她。
之后,少年的目光就落在雪雪的身上,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
但是没有。
雪雪还是面无表情,比安笛在橱窗里看到过的玩具人偶还要精致,也还要毫无生气。
之后,每过两三天,他们就会相聚一次。
相聚是为了什么?
这不言而喻。
看着站在花丛里,似乎想要将这风景收尽眼底的小女孩,安笛费力的推着轮椅过去。
就这么好看吗?安笛问。
嗯。雪雪回答。
你除了看这些花,就不能做点别的事情吗?安笛有些烦躁。
这些天里,不管安笛如何出演讽刺女孩,女孩都没有一点反应,只会用清澈见底的眼睛望着他,这让安笛变得十分烦躁。
你知道我们的下场吗?安笛又问道。
大人们在会客室交谈甚欢,他们根本不在意花园里的两个孩子,或者说,就算从窗户边关注到他们,大人们也不会把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放在眼里。
毕竟,在这群自负的大人眼中,两个孩子都足够乖巧懂事。
听到安笛说的这句话,雪雪才转过头,眼里带着迷茫。
安笛扯了扯嘴角,有些讽刺。
他比这小女孩年长几岁,当然懂得也多,自然明白自己下场。
于是他指着自己,我,将来会成为那位大人苏醒时的躯壳,你明白吗?而你,则会成为献祭品。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是没有将来的人。
雪雪迷惑的看着他。
雪雪,不是,献祭品。她说道。
安笛沉默了一下,突然笑出了声,你在说什么?你是祭之女,未来只会成为献给那位大人的祭品,不然,你以为你能够逃脱这个定好的人生吗?
人生是自己的,所以要自己做选择。妈妈是这么说的。
雪雪不是献祭品,雪雪以后要画画,要画很多很多的画。
雪雪真挚的看着安笛。
安笛顿住了。
妈妈?你的那个母亲居然还会说这种话?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怎么,她不想要那群妖怪给的奖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