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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2页)

外面又有要下雨的趋势,阵阵狂风急吹,不时惊雷彻响,将屋外照得亮如白昼。宋持怀想要起身去关窗,被手脚上叮当作响的铁击声叫回了些许神智,于是朝外喊道:“时度。”

一道人影走了进来,深夜无灯,宋持怀看不清他,只感觉到时度站在了自己床边。

让人关窗的话就这么被吞了回去,宋持怀心道此时天时地利人和,任时度是块木头,也不该再驳今夜风情。

宋持怀从床上爬起,铁链的长度正够他拉住时度的袖子,他借着这股力道将人往下带,许是没控制好力气,宋持怀一个不稳,时度不断下坠,倒在了自己身上。

他“唔”了一声,便感觉到前几天木讷的魔族呼吸急促,时度不知是不是想撑力起身,手一连在他身上摸了好几个敏感地带才找准床的位置,正要起来,却被宋持怀勾住了脖子。

从前在人前清高孤傲如天上仙月一般的霁尘尊者头抵着时度的头,语气无辜又惶然,仿佛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做的是怎样下流勾引的事:“这里又冷又要打雷,我有点怕,你能陪陪我吗?”

只听“轰隆”一声,比“时度”的回应来得更早的是九天云霄上的雷响,漆黑的晚夜再度被渡上一层令人仿佛身处在白昼里的伪光,这一刹,宋持怀看清了被自己勾住的人脸,骇然大惊。

他立时拢紧衣衫,声音比刚才冷漠许多:“怎么是你?”

“怎么,我让你失望了?”

魏云深冷笑着将手游移到宋持怀腰上,又不住往上,不过浅浅动作便如愿听到一声忍耐的低吟,不禁嘲出了声:“但你其他地方好像很喜欢。”

宋持怀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乱动,声音里含着几分难忍:“别弄……”

魏云深没说话,他空闲的那只手捉住了宋持怀的不让乱动,低头去咬另外一侧。

睡时所穿的亵衣料子轻薄,没多时宋持怀胸前的那层就被浸透,伴随着麻痒的湿感仿佛钻进每一个毛孔,宋持怀脊背绷紧,仅存的理智让他还记得去推魏云深的头,却怎么也推不动。

作为惩罚,魏云深将嘴里的肉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便感觉到身下的人颤栗失神,他终于停下了亵玩的动作,抬眼道:“你半夜勾着人睡觉,不就是想要这个么?”

宋持怀难以否认,他的身体向来敏感,只是这么简单的舔舐就几乎抽干了他所有力气,眼尾也覆了一层嫣红的水光,魏云深夜视能力极好,哪怕屋内无光,也可以轻易看清宋持怀脸上的情态。

魏云深看得眸色越来越深,残忍道:“还是说就我不行,你想要换个人来满足你?”

宋持怀没有说话,他只觉得自己大脑中最后一根维系着理智的弦也要被扯断,他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艰难地扯出了一丝神智:“你别……”

突如其来加重的力道堵住了他后面的话,宋持怀身体半歪半软,他几乎没有力气撑着自己不倒下去,两只长腿却绷得更紧。他想要逃离,在自己身上作乱的那只手却重似千钧,每每动得越厉害,锁链摇声更响,仿佛在为这场无一人心动的情爱助兴。

魏云深往上咬住他的下唇,带有几分发泄的意味:“我别弄,那你想让谁来?凌微?陈蕴?还是守在外面听床角的时度?”

“怎么,人人都可以上你,偏偏就我不行?”

宋持怀尽力遏着声不让那些隐忍的破碎冲口而出,听到魏云深的质问,心里一阵恍惚。

是啊,他宁愿在自己身上的是凌微陈蕴时度或者任何一个其他的人,偏偏不愿是魏云深,偏偏不忍是魏云深。也许因为这人是唯一一个不带那些龌龊心思接近他的,也许因为自己唯一只在魏云深面前做过几个月时间孑然无尘的“仙尊”,那些融进他骨肉里的不堪没有从一开始就暴露在魏云深眼前,他曾短暂地在魏云深面前做过一段时间正常人,而非凌微的爱宠,而非天极宫上人人面上敬然背后诋毁的霁尘尊,而非苟活天地连生死都不能由自己做主的傀儡。

于是哪怕两人早就撕破脸皮,也做了不少称不上干净的事,宋持怀仍然不愿在魏云深面前失态。

……只要一个人就好,只要在一个人面前他还保留着身为“人”的体面,哪怕那个人是仇人的儿子,他便还能当自己是活着的。

宋持怀重重在魏云深伸进来的舌头上咬了一口,他用力将嘴里的异物推开,满怀恶意的声音因含糊不清削减了许多伤力:“对,谁都可以,就你不行。”

第52章无动

拒绝的话脱口而出,宋持怀面对魏云深时向来没在凌微面前的顾虑,自然也不会多在乎对方的感受。明明他心里不是那个意思,出口却像单只是魏云深不配一样,听得伏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加重了在他身上作乱的力气,忽而咬着牙笑:

“是么,就我不行?”

他放开了对宋持怀的所有钳制,少年起身坐在床沿,满怀恶意地剜了褥上呼吸紊乱的男人一眼,然后在宋持怀以为逃过一劫的心有余悸中将人揽到自己怀中。

他捏着宋持怀的腰让人坐在自己身上,看着后者极力想要逃脱又不得不勾着他的肩颈维持稳定的样子,不轻不重地在宋持怀臀上掴了一掌:“别动。”

宋持怀一僵,相比被人打的疼痛,被打的位置和魏云深的话更让他觉得屈辱。明明魏云深没用多少力气,他却觉得好像有一把火从被掌掴的那块皮肉开始烧了起来,火辣的触感渐渐蔓延至全身,滚得他脸颊都在发烫。

他不欲解释自己没有□□,这种床笫间的话一经出口只会让他落入更加难堪的境地,宋持怀掐了把自己的手心想要找回力气,没什么威胁地斥道:“放我下来!”

魏云深不理他的挣扎,他捏着宋持怀的下巴迫使对面不得不看着自己,没有感情地讥讽笑出了声:“那你就好好看着,这里没有凌微,没有陈蕴,没有其他你想要的任何人,偏偏就是你最不想的人在***操***你,你可要看清楚了,好好记着,一会儿最好别再哭着求我要。”(不是吧口嗨也锁)

宋持怀一愣,随后想起上次,或许臣服欲望是人的本能,就好像他上回明明并不甘愿,最后情到浓时却还是没忍住溺了进去,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如魏云深所说“求着他要”,但那种感觉绝不好受,他不想再来第二次。

宋持怀挣扎得更加奋力,他推着魏云深的脖子想要从对方身上下去,瘦弱的腰肢却仿佛被钳在那上方的手焊住了一样动弹不了分毫,宋持怀手脚并用,却轻易被人抓住了脚踝,魏云深将他趴着平放在自己膝上,一只手按着宋持怀的脊骨防止他挣扎,另一只手不时轻轻抚过宋持怀臀尖上的衣料,感受着掌下人的轻颤,瞥眼问:“喜欢?”

宋持怀咬住支离破碎的声音:“疯……子。”

疯子本人十分轻易地接受了这个并不友好的称谓,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了宋持怀的背上,忽然嗤然一笑,意味深长道:“看来是很喜欢。”

他将宋持怀翻了个面,视线不断下移,嘲道:“不是不要我吗?”

宋持怀羞得几乎要说不出话,他明知回答了魏云深的这句就是中套,却还是没忍住为自己争辩:“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你没有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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