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美人环绕下,见和林清樾几人一道走上来的高泰安,嗤笑取乐道。
“泰安啊,去?了趟禹州去?瞧你带回一股穷酸味。”
“好歹也是尚书之子,就算再没朋友,也不能?如?此不挑啊?”
高泰安的指骨捏得吱嘎作响。
许久没被激发的暴怒又被挑衅起?来。
“怎么也比你们一个翰林学士之子,一个太傅之子记吃不记打,跟在昔日对头身后?做跟屁虫好。”
“你——”
“好啦。”
“好了。”
异口同声的二人各自对身边人说道。
不过前者?是柔声安抚,平复衙内怒气。
后?者?则是嫌聒噪,不耐叫停。
两?厢安静下来,林清樾迎上宋焱眸光,神态自若。
“你想玩什么?”
“听闻你借太子赐牌,还贪得无厌签了应战书。”宋焱轻笑着,打量过林清樾身后?一圈名不见经传的平头百姓。
“清河宴岂容你们不自量力?今日便瞧瞧你们能?耐,比诗、书、射,若你们能?赢我们,往后?让你们在上舍安心住着。若输了——”
宋焱冷下脸。
“即刻离开?国子监。”
“离开?国子监?宋焱,逼人太甚了吧?你现在和当年你所憎恶的人有什么区别?”
高泰安一听,这明?摆着权势压人的无妄之灾。
可宋焱被谴责的良心丝毫没有作痛。
他掏了掏耳朵继续道。
“不然?,我可以现在就让你们离开?国子监,不信就试试。衙内,你也一样,去?得了禹州一次,就能?去?第二次。”
“比就比。”
祝虞不再甘心站在被维护的背后?,和瞿正阳一左一右并肩站在林清樾身边。
关道宁也上前拍了拍气坏了的衙内。
“与他们比,又不一定会输。”
“胜负谁定?公平谁主?”梁映抬眼,将宋焱一带而过的重点?剖了出来。
宋焱似乎正等着梁映问这一句,这会儿倒坦荡。
“放心,我不是输不起?的人。不如?就你我二人,现场出题,两?边各遣一人作答,一人一票,全?通为过。”
只见宋焱左手一抬,丝竹声停,美人退去?,中间厅堂两?张木桌被人重新铺设,摆好了笔墨纸砚。
他和梁映身后?也被人重新搬了两?张木椅,得以舒坦坐下,坐观全?局。
“第一局,比诗赋,你我各取一字为题吧?”宋焱随意环视,即刻点?了点?地上吹来的落叶。“我选叶字。”
梁映深幽的眼眸盯了宋焱一会儿,这才坐下,指了指上空。
“我选时节的‘秋’字。”
宋焱拊掌,“那就秋叶为题,我耐心不好,便限七步成诗。黄策,你来吧。”
被点?名的男子站起?身来,正是刚刚衙内骂过的太傅之子。
他不慌不忙,从他的位子步步走来,到了桌案处,只用了六步,他却也俯身直接拾笔写就了,看?着气定神闲,丝毫不怵。
“比诗我有信心,这一局我来吧。”
祝虞主?动请缨,在众人信任的目光中踏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