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都是一块来用午膳的玄英斋学子。这会儿随着?林樾,玄英斋将孤零零被围在视线之下的祝虞拉到了他们身后。
“朱明斋?又是你们?”
瞿正阳抱臂,看清了发?难学子的脸,轻笑了一声。
“这和斋有什么关系。”发?难学子轻咳了一声,抬手直指玄英斋中心圈里祝虞的眉心。“是他偷了我的东西,我才找他的,你们玄英斋难不?成还想仗着?人多包庇不?成?”
“未有实证,便口?称为偷,衙门断案若按你这么来,世上倒也没?有悬案了。”
瞿正阳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你——我说不?过你们,但被偷的玉佩是我祖传之物,今日这事一定要见个分晓,就算上报山长?,上报府衙,我都是要查的。”
“别急。东西这么贵重,查自?然是要查的。东西在哪儿丢的,怎么丢的都应该查清楚,你说之前祝虞排在你的身后?”林清樾眼底含笑,语气和缓,稍不?注意便被安抚了心境,顺着?他的话意回答。
发?难学子就是这样,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往刚刚的位置一站。
“我便排在这儿,想必就是我双手拿汤时给了他可?乘之机。”
林清樾走过去瞧了瞧,被留在原地的梁映竟也摸着?跟过来。
“有什么好看的?”
那学子轻哼一声。
可?话音刚落,蒙眼少年像被绊了一下,跌在那学子身边,林清樾见状,快步过去扶起?梁映。
“眼瞎了——”学子本?能地要骂,可?看见梁映眼前白布,硬生生咽了回去。
梁映的眼睛因何看不?见的,朱明斋的学子大都知晓。
发?难学子只能拂过被弄乱的衣服,不?耐地皱眉,“看也看了,找也找了,总该搜他的包了吧?还要包庇,你们便一同陪我去见山长?吧。”
说着?,真就抓住林清樾的手臂,似要直接拿斋长?开刀。
一直没?说话的蒙眼少年拽回林清樾的衣袖,阴恻开口?。
“你搜过你自?己吗?”
“我自?己?这怎么可?能?”那人嗤笑着?,把自?己的两只袖口?抖了抖,又把手伸进?胸口?衣襟里随便掏了掏,“还能在这——”
正说着?,一声清脆的玉佩碎裂声从地面炸开。
“呀!我怎么看到有个玉佩从他的衣襟掉出来了?”
瞿正阳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大声道。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问句,整个膳堂都听得清清楚楚。
发?难学子脸是青一阵白一阵,定定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玉佩。这才想起?刚刚身上被撞那一下产生的异样,他竟大意了,一心觉得书院书生们满脑子圣贤道理,不?可?能会有人比他手更快。
本?就不?光彩的手法,技不?如人,只能认栽。
发?难学子随手将碎掉的玉佩抄起?便要走,可?下一刻一条条手臂拦在他身前。
皆是玄英斋学子。
“平白诬陷了人就要走,连声道歉都没?有?”
刚刚陷他人于?孤掌难鸣境地的人,此刻也没?有人为他站出来。
发?难学子扫了一眼正嫌弃地离开人群的紫冠折扇公子,心下凉意蔓延。
再抬头便像是认了命,脸色灰败地快速道。
“祝虞抱歉,是我一时不?查错怪你了。”
祝虞从玄英斋的庇护之中走了出来,此时的他怎么还会不?懂这是一场蓄谋。
“何为要陷害我?我并未得罪过你。”
“怪只怪,你选错了边。”
发?难学子从林清樾的脸瞥过,别的再不?肯多说,冲出人群很快离开了膳堂。
“好了好了,散了啊,没?什么好看的。”
瞿正阳将人群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