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诸伏着精神恍惚的我去到了后山森林里,它依然走得极稳,以至于我没有从刚从的震惊中回过神就到了这里。“你是我的信徒对吗?”神降了,我看到了神降,是少昊神,可他的样子居然越来越远,夫诸伏着我往远离少昊神的方向跑去,少昊神好脾气的依然挥着翅膀于原地离我越来越远,我疯了一样跳下夫诸往他身边跑,夫诸速度极快,我的头摔破了,衣袍也都是灰尘,母亲说男孩子不会喜欢太主动的女生,但他是神啊,我想去到他身边,怎样都行,夫诸咬着我的袍角让我离开这里,少昊神就这样看着我们挣扎,像在看一出好戏。“你是我的信徒对吗?”他又问了一边,我回答是,不管夫诸的阻拦去到了少昊神的身边。“进步太慢了,这样我没办法带你走。”看样子我让他困扰了,“我会努力的,会努力成为第二。”我的话让神愉悦,他问我为什么是第二。“第二可以被带走,第一被你留下了。”他还是没有给我任何解释,就好像他想带走谁都是对的,也许对他而言本来就是这样。“要好好练习召唤术,说好了,十年后我会带走你。”少昊神离开了山林,这一切都像梦一样,夫诸不安的鸣叫,神降的时候它居然带我往反方向跑,它一定是疯了,我没有理会它一个人往回走,不知不觉又走回神坛,此时这里四下无人,我呆愣楞的看着天空想着少昊神是否会在某片流云之内也注视着我。我明确的知道了一件事情,我会成为第一,然后被神明带走,成为高天之上又一个神,对此我深信不疑,这件事情我已经验证了三年。事实证明一个孩子偶然间的某个决定真的算不得数,在少昊神离开后的一段时间内我的确发愤图强了一段时间,瑶琴也好,占卜也好,骑射、药理、尤其是他特意叮嘱的召唤术我都没日没夜的练习,后山中的野兽日夜被我的瑶琴之音摧残,于弹奏、占卜一事我真是没有半点天赋,令蘅、巫柘、巫翎三个人都说我疯了,被奇怪的比赛刺激疯了,他们怕我过于紧张带了好些时下流行的玩具给我玩,尤其是巫翎少爷,他捕了只鹦鹉来让我放松心情,这只鹦鹉我们四个轮流照顾,令嚣看到我眼底的黑眼圈也很担心,他每次都带我去山野中捕猎,我们配合默契捕来很多山兔山鸟。娱乐活动越来越多,巫翎巫柘两个人一属金一属水,加上我的火我们没事搞搞炼金术,失败的时候就改成烧烤,慢慢的我都忘记了他们是为了让我放松才弄来的这许多东西。白日里和令蘅课上搞些小动作,下课后和巫翎巫柘开展兴许爱好,晚间偶尔和令嚣捕猎,反而课程落下了不少。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又一次看见了少昊神,他在我一个人偷偷出来捕猎的时候抓到了偷懒的我,夫诸还在我的身边,这一次他没再有奇怪的举动就这么默默跟着我,少昊神的神光让后山森林中叶子上的露珠都反射着荧光,我还拿着他诞生时栖息的扶桑树枝做成的弓箭,之前说好了要努力的,现在我好像只惦记着玩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半点进步都没有。”少昊神降临到了我身边,一时间我连呼吸都不敢继续唯恐惊扰神明。“还有三年就要离开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很失望的。”他看起来好像没有生气又好像是生气了,他还在靠近,我一下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愧疚这一刻根本分不清,他询问我这么了,我说不出只说知识太难了,我学不会。因为那时候的一句胡话,导致了我变得越来越不思进取,神明是真的在认真的聆听我的愿望,即使这一刻我理解的理由和真实情况不同,可他是真的在聆听我的愿望。我有了一个导师,他是一个神,他和我约好每隔三天的晚上会来看看我,他皱着眉毛耐心听了我弹奏的乐曲,当时我给了他“耐心”这个评价,只因为给他弹奏的每一刻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没有自信也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后来想想他其实只是听我弹奏了不足五个音就叫停了我,之后我是所有巫祝内弹奏最出色的,是神给我的天赋。包括占星术,他带我去往星河之间,在夕阳褪去后一颗星一颗星的讲解,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不要再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你主要要学好召唤术,这种东西对我没有意义是那些凡人自己想出来的东西。”在一次一对一占星辅导结束后他这样叮嘱我,我也曾询问能不能也指导我召唤术,他说虽然这个科目很关键可他学的路数不适合我学习。我开始脱离了巫柘巫翎他们,甚至和令蘅也渐渐疏远,因着不输给巫冶老师的巫乐天赋我变得和上一批巫祝们一样开始目中无人,虽然我没觉得自己有所改变,可身边的令蘅这样评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