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诺吃完饭,拿起小镜子照了照漂亮的脸蛋,又多多少少有点理解了。
他这么貌美。
薄寒臣对他见色起意是应该的。
迟诺这几天一直在验孕,都没怀。
他被薄寒臣怼进床垫子里播种了好几天,第一批和最后一批相差好几天,而且前期也测不准,他就是太好奇了,才急着测。
这种心情就和打工人发工资当天喜欢看手机银行一样,知道它一定会来,但就是急着想看。更何况他这种怀没怀还没准,于是焦急之中又多了一层不确定性。
周六,薄寒臣从海外回来,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诺诺,今晚去孟家吃饭,我去接你」
迟诺:「好的」
薄寒臣:「你在哪?」
迟诺给他发了一个地址。
发完,迟诺觉得不合适,又撤回了链接,重新打字输入了:「帝豪公馆」
发地址好像薄寒臣不知道有这个地方似的。
薄寒臣:「好」
迟诺将一瓶冷杉味道的沐浴露放在浴室的置物架上,深蓝色肃穆的扁圆瓶在一堆的玫瑰樱花浴泥桶旁边显得格格不入。
是薄寒臣偏爱的味道。
很像薄寒臣第一次进入这个家里的状态,穿着一件轻奢冷沉纯黑呢子大衣,黑色高领束缚着冷白的脖颈,黑与白色极致交织,格外的欲。
明明是他花费了三个亿买的天价别墅,送他过来的时候,像做客一样客气。
他们确实没有认真经营过婚姻。
深蓝色的法文瓶太过刺目,迟诺手指发烫,好几次都想将它收入柜中,藏在不见天日的地方。
一个小小的改变,生怕被薄寒臣拿来调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孩子都决定要生了,还在这里害羞拘谨,难道自己要羞羞涩涩和不熟的老公二胎、三胎吗。
应该尽快熟起来,各个方面的!
帝豪公馆是富人区的独栋别墅。
黑色的suv停在别墅旁边的小路上,郁郁葱葱的梧桐枝繁叶茂。
薄寒臣从车上下来,给迟诺打电话。最近江城雨水充沛,空气也逐渐湿冷起来,他穿了一件御寒的纯黑呢子大衣,靠在线条冷厉的车身上。
迟诺接到电话,走到窗户前,看着三楼下面的薄寒臣,语气里失落难掩:“你不进来呀?”
你不进来就发现不了卧室、厨房、浴室的双人生活布置了!
今天一天迟诺像是预备过冬的小松鼠,拉着一个装满生活用品的大袋子到处查漏补缺,甚至是玄关都偷偷放了一双情侣拖鞋。
薄寒臣:“忘记密码了。”
迟诺:“忘记密码,衣服还穿和上次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