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戚时眸色阴冷地暼她一眼,淡声说:“我有话要单独和迟诺说。”
周姐知道薄戚时,并没有私下与他接触过,只是注资东耀对付迟诺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周姐假笑:“不好意思。我们家诺诺的出场费太贵了,你支付不起。你还要骚扰下去的话,那我就只能给薄寒臣打电话了。”
薄戚时没有理会她的威胁,如果让薄寒臣知道,那还正和他的意了。
迟诺不想在这方面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你说。”
迟诺脸蛋上没有什么表情,冷漠的、浅淡的,看不出喜厌,可是但凡他露出一丝丝厌恶,薄戚时可能就会心衰而死。
薄戚时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说:“诺诺,你知道我过去三年怎么度过的吗?可能想你就是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唯一念想了。你如今这样冷待我,是不是喜欢上薄寒臣了,如果不是我把你当作掌上明珠,薄寒臣那种疯子会把你视如珍宝吗?他对你的所有的好,都是做给我看。”
迟诺对薄戚时是有点愧疚情绪的。
当初他走投无路,薄寒臣施以援手,可能最让他介意的代价,就是再也不能和薄戚时联系了。
但这种介意只是他觉得自己背叛了友情,他在点头同意那一瞬间,就已经单方面失去了薄戚时这个朋友的交友权。
迟诺:“过去的就不要再说了,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你能回来,我也很高兴。”
薄戚时双眸紧紧盯着迟诺精致的脸蛋,脑中闪过太多能打破这冷漠的恶劣想法,他又说:“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这句话,直白地让在场的所有人惊掉下巴。
迟诺沉默了几秒。
薄戚时大他七岁,迟诺小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是gay,天真烂漫,从来没有过恋爱的想法。薄戚时在他面前一直是温柔的大哥哥。直到他十八岁那年,薄戚时被一个男同追求,以薄家的权势地位,让一个男的永远离开江城轻而易举。
薄戚时却想让他假装男朋友,借此劝停那个男同的追求。
迟诺这才发现不对劲。
只是薄戚时从来没有追求过他,他也不确定,也没办法拒绝一个没有追过自己的人。
迟诺轻轻抿了一下唇,认真说:“你之前不是想让我假装一阵子男朋友吗?”
薄戚时:“是。”
迟诺:“我没同意。其实假装男朋友并不影响我什么,但是我当时就告诉你了,我不想这一段天马行空的经历,成为我未来爱人的芥蒂。哪怕是追溯到几年前,我的爱人选择里都没有过你。”
虽然话很残忍。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要不留余地地说开,才是真正的善良。
薄戚时脸色白了几分。
他站在包厢门口,包厢内的明黄色暖灯光线和外面偏冷的微蓝光感将他切割开。
这家会所闹中取静,菜品一绝,来往宾客皆是名流,是江城商务聚会和应酬的首选之地。
薄寒臣也在这里。
刚刚意外和迟诺撞见之后他就没走,本来就是在和人谈生意,这会儿刚从另一个包厢门口出来。
他看到了薄戚时。
薄戚时的余光也注意到了他。
一个更恶劣的想法在薄戚时的大脑内滋生,他盯着迟诺的脸蛋,一字一句地说:“真的是这样吗?迟诺,我怎么记得,你脱光了爬我床的时候,心心念念的全是嫁给戚时哥哥。”
有病似的。
谁脱光了爬过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