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竹青本想说不着急,却听苏融又道:“此时去龙翎应是正好有空,再过一会儿司徒下值,估计就没时间同你叙旧了。”清弦闻言对莫竹青点头道:“确实是这样,你快去找他吧。”听到清弦都这般说了,莫竹青也不好再赖在这里,只好跟二人道别离开。等莫竹青走后,苏融便旁敲侧击地问道:“你怎会和青丘狐族这般交好?”清弦想了想道:“少年时一次机缘巧合遇上了,觉得竹青挺有意思的,久而久之就玩到一起去了。”竹青?还有趣?苏融敛眉问道:“她有趣,那我呢?”“你?”清弦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道,“你们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苏融追问。“她是那种率性真诚自然之人,和她在一起不知不觉就能够让人跟着开心起来。”清弦回得认真。而后又给苏融举了几个例子,似是担心她不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而苏融听着却是脸色都有些发黑。率性?真诚?自然?还是从小玩到大?他记得与莫竹青从小到大的趣事,却连她是谁都要别人告知。越想苏融脸越黑,身上都有些冒黑气了。这下清弦总算注意到了,疑惑地问:“你怎么了?”苏融抿唇,冷声道:“无事,到你书房了,你去忙吧。”“你呢?”清弦皱眉。“我在殿外守着。”苏融道。“你不进去?”“不了。”说完苏融直接替他将书房门打开,将他推进去,而后关上大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待清弦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在殿内了,而身旁没有苏融。他奇怪地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觉。总觉得,刚刚苏融有些不高兴,是他的幻觉?苏融不高兴归不高兴,却也不敢将清弦的安全抛之脑后。她索性撑着清弦书房的窗台,一跃而上。她人靠在身后的窗户上,时不时注意殿内的动静,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又转头望天。而处于殿内的清弦却有些无法集中注意力。他想到方才殿外苏融对自己说话时的语气,生硬不快,肯定是有什么不开心之处。又回忆二人方才在路上的谈话内容,左思右想也不得其旨。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斟酌一遍,最后一个看上去最不像真相的答案忽然出现在他脑海中。莫不是,苏融吃醋了?清弦眼中一亮,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猜错。从他受伤初初清醒时起,苏融便一直对自己无有不应,这还是第一次她对他说话语气冷硬。而且,回顾刚刚一段时间,唯一能引起这种反应的,便只有莫竹青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清弦心中就像有只小蚂蚁在啃他的心,他忍不住想去问问苏融,她是不是吃醋了。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便又甜又软,还有一点点忐忑。过了一会儿,清弦终于忍不住起身,朝殿外走去。而在清弦起身的那一瞬间,苏融也提起心神,以为他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从窗台上跳下来,就要朝里面走去。是以清弦推开门,就见苏融站在门口,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他扬眉笑道:“苏融,你方才,是不是吃醋了?”苏融皱眉,道:“你说什么?”“难道不是?”清弦探究地靠近苏融,她伸手将他的上身搂在怀里。“放开我。”“不。”苏融摇头。“那你回答我,你方才是不是吃竹青的醋了?”清弦笑得有些得意。“还叫她‘竹青’。”苏融又道。“那不然呢,我要叫她什么?”清弦装作不解的模样,问她。苏融没说话,将头偏向一边,显然是让他自己想。“我想想啊,你是不满我唤她‘竹青’,还是别的?”清弦转向她,眼中笑意满满。“你还好意思笑。”苏融捏了捏他圆润小巧的鼻头。“痛。”清弦娇气地朝苏融身上蹭。苏融笑道:“痛就有鬼了,我明明没使力。”“就是痛。”清弦眼眸清亮,踮起脚与苏融平视,吻了吻她的唇。“亲亲就不痛了。”苏融好笑,心中那一点郁闷也散开了,她倾身攫住眼前的薄唇,声音有些模糊道:“以后不要叫我苏融。”“嗯?”苏融松开他的唇,在他而后轻声道:“要唤‘妻主’才是,小夫郎。”噌地一下,清弦的俊脸绯红一片,他缩了缩头,想要从苏融怀中逃出去。可苏融的手臂虽纤细,却也能将他抱得紧紧地,半点不让他逃走。“害羞了?”苏融挑眉,“可是你失忆前一直是这么唤我的,总不能因为你失忆了,便不承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