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容实在很不合时宜,达伦快要醋疯了,雄虫总是容易被有趣的事物所吸引,而这一次吸引温特的,居然是只亚雌。
等制出解药,他一定要杀了宿卿,永绝后患。
“对了,脚环的钥匙在哪?”温特说道,“宿卿不允许我使用精神力,你直接把钥匙给我吧。”
“……”
雌虫摁揉在雄虫唇瓣的手指用力了一些,原本淡淡的嫩粉色,渐渐变得红润。达伦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来你真是很喜欢宿卿。”
温特这会儿听出来一点不对劲了,他张口打算解释一下,“其实他是……唔!”
雄虫的话没能说完就被一个吻尽数堵回了喉咙里。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吻,倒和野兽攻略城池差不多。温特的双手抵着达伦的肩膀,没有放弃要开口解释的事情,但他推拒的动作更加引起了达伦的不满。
等被狠狠欺负了一轮过后,雌虫总算松开了他,温特整只虫瘫倒在床,银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是……他是只雄虫……”
温特忍不住“嘶”了一下,他的嘴唇上破了一个小口子,都怪雌虫粗鲁得过分,“而且我感觉,楚越好像很喜欢宿卿。”
“……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你没看出来,就见了楚越、宿卿一面,你就能断定楚越喜欢宿卿?”
“呃,楚越他……不是想当宿卿的好兄弟吗?”温特弱弱地问道。
达伦:“…………”
很好,一如既往的笨。
达伦盯着床上充满诱惑力的雄虫,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角,带着淡淡的草莓味。也许是品尝到了好东西,雌虫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你不明白他为什么雌装雄,又察觉到了楚越对他的好感,担心楚越背叛我们放走宿卿。所以打算以怀柔政策来控制住宿卿,并且确定这只亚……这只雄虫心软,会吃你那一套?”
“你总是能一眼识破我的阴谋诡计。”温特赞许地开口道,“和你说话一点也不费劲,当然你如果没有在我准备解释之前摁着我发狠地亲我不让我说话,就更完美了。”
达伦低眉浅笑。
他承认自己有时候确实拿温特没有办法,雄虫处在危险期,身心皆疲的状态下,还拥有着如此强烈的“事业心”。
倒真叫他喜欢得不得了。
“我不会把钥匙给你的。”达伦捧着温特的脸颊,细细地打量着雄虫的眉眼,雄虫的生机打散了一些缠绕在他心头的阴云,长时间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有了些许松懈,困意涌了上来,他温柔地低下头,吻了吻雄虫的眉心,“想要的话,自己去找。”
温特微微眯起眼睛。
新游戏,他喜欢。
温特暂时没有困意,但从精神力波动来看不难察觉到达伦的疲惫,他示意雌虫躺到床上来,“我陪着你睡一会儿。”
“好。”达伦没有拒绝。
他脱了外衣,躺在了温特的身边,然后伸手将雄虫揽入自己的怀里。并注意到雄虫在他后背上摸索了一阵子,他闭上眼睛,“别乱动,你知道我忍不住的。”
“我们没做满七天,你受罚了吗?”温特担忧地问道,他差点就把这事忘记了。
“你身体抱恙,情有可原,已经帮你请假了。”达伦稍稍勾起唇角,“等你身体稍微好一点,得从头开始补。”
温特想了想,“那能不能一直请到我身上的毒解开为止?”
但这一回,雌虫没有回答,而是抱紧了温特,进入了梦乡。
温特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摇醒达伦让雌虫回答,他知道自从他昏迷以来,达伦就没怎么休息过,每次他短暂地醒来,总能第一时间收到达伦的反应。
温特将脸埋到了达伦的胸口,脑袋飞速地转动着,关于那个钥匙,雌虫说的是让他自己去找,达伦从来不会让他白白浪费时间,既然让他找,就说明钥匙一定在这里,在某个地方又或者是某只虫的身上。
*
温特昏迷的时间太长,当他双脚落地的时候,差点就忘了路该怎么走了。而这个别墅里到处是他不熟悉的角落,借着复健的理由,温特让达伦带着他四处走了个遍。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温特已经可以不依靠达伦搀扶而自主行动,宿卿和路然为他再做了一次检查,对于结果松了一大口气。
在宿卿和路然针对他的情况作出大段的医嘱之际,温特把达伦摁到了椅子上替他听,自己则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宿卿:“……”
路然:“……”
宿卿求助地看向路然,后者回他一个“你习惯就好”的眼神,然后继续嘱咐达伦。
温特刚一出门就迅速集结了他的小分队,他们围成一个圈坐在莱安的房间里,义正词严地说道:“我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