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库凡,瞬间就失去了战意,他不顾一切的避开,但他发现,他可以闪开杜月明,却闪不开那颗秘银的子弹,那颗子弹是追踪的!
秘银子弹最终命中了库凡,轰然爆开,掀起一阵惊天的血气,爆炸的恐怖高温让大量的血气瞬间蒸发消散,库凡流失了大量的血气,可以想象其承受的痛苦。
杜月明暂时停下了追击,真实视野中并无其它轮廓的存在,这说明那个人的距离应该保持在真实视野的最大感应距离之外。
发射的子弹虽然是高级的秘银子弹,但杜月明却感受到子弹上携带的是纯正的血气,这又说明,发射子弹的必然是一名血族。那冷不丁的一枪,如果瞄准的是自己的话……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吧。不过开这一枪的那个人显然是在帮助自己,有哪只血族会帮助杜月明呢?结果显而易见。
凭借着感知,杜月明追踪着子弹来时的最初轨迹,朝着黑暗中望去。
“是你吗?方德林。”他轻声自语。
血气溃散,库凡的身形显露了出来,在最后的时刻,他没能用武器挡下这一击,但关键之时他动用了大量的血气来进行压缩扭转,强行是使秘银子弹偏离的方向,最终秘银子弹是射穿了他的肩膀。这也幸亏是秘银子弹穿透了过去,否则秘银的弹片停留在他的身体内只怕是会更痛苦。
被洞穿的血洞之中,黑色的血浆汩汩的流出,纯正秘银留下的伤口让库凡痛苦不堪,他皱着眉头,苍白异常的脸上写满了苦痛之意。
杜月明带着两个影子朝前跳去,补刀的重要性他很清楚,秩序之刃一刀斩落,同时那一黑一白的两只影子也在模仿杜月明的动作。
不过就在这时,延伸而来的触手突然绑住了跪地的库凡,将他拉扯了过去,杜月明的这一刀落了个空,库凡就此逃过了一劫。
厄洛斯和南烛也拉开了距离,她朝着某个方向望了一眼,那双异瞳闪烁,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最终,她直接引爆了被其召唤出来的大量荆棘,在一片血色之中带着库凡逃遁了。
这时,位于千米开外的方德林将已落到扳机上的手指松懈了下来,看来是没办法对厄洛斯开出第二枪了。
要赶快离开才行,方德林开始快速拆卸魔动枪,机械的炼金工作台也在齿轮的扭动中快速收缩。
其实,方德林现在的实力才堪堪到达位阶5侯爵,相较于在大战的那几位,他的血气是显得很弱小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库凡在最后的关头能有机会扭曲了子弹的追踪轨迹,如果方德林是位阶6公爵实力的话,那么刚刚的那一枪会有超过七成的概率让库凡当场陨落,而至于剩下的概率,至少是重创。
复杂的机械最终全部被填满了那口蒸汽皮箱之中,皮箱自动关闭上锁,方德林提起了皮箱,在离开之前,他最后遥望了一下杜月明所在的方位。
隔着遥远的空间,隔着无尽的黑暗,方德林微笑着轻轻挥手像是祝福,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然后他提起皮箱头也不回的走了。一些轨迹已经开始重合,虽然怀揣着各自的目的,但他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你没事吧。”南烛走到了杜月明的身旁,说道。她的身上沾染着血腥,那是刚刚与厄洛斯的大战造成的。
“我没事,你呢?”杜月明注意到了南烛身上的血腥,他问。
“并无大碍,我身上的这些血大部分都是那只吸血鬼的,挺恶心的。”南烛收起了重渊,她自由地活动了一下身体,说。
“你没事就好。”杜月明说。
“刚刚开枪的是你朋友?”南烛问。她先前的注意力都在和厄洛斯的战斗之中,再加上也隔着一定的距离,所以那一枪她虽是感受到了,但却并没有注意到子弹上附着的血气。
杜月明凝望着某个方向,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他的表情逐渐坚定。
“是的,他是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他确信道。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之前的战斗应该会引来不小的骚动,这里已经不适合过夜了。”有着多年在外的杀伐经历,南烛的经验无疑也是丰富的,她提议道。
“好。”杜月明应了声,视线从那个方位挪开。
两人再度跨上了玫瑰骑士,机车的前灯大开,照亮了夜,那辆华丽的蒸汽摩托奔疾在地平线上,一往无前,最终光点消失在了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这是块神奇的土地,在贫瘠的荒原上,沿着一些山脊也会孕育生命,也会出现森林。
后半夜的时候,南烛驾驶着玫瑰骑士冲入了森林,惊起了一群深夜栖息在树上的鸟。
这个地方很安全,无论是在南烛的感知中,还是在杜月明的真实视野中,都未发现任何的危险。
玫瑰骑士最终在静谧的湖泊前停下了,湖面倒映着血月,波光粼粼。
赶了好几个小时的路,身上的血污汗渍早已粘住了衣服,两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因此需要在这里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洗澡。
天之绸当然可以用来清理污秽,但两人只用那块天之绸擦了擦脸。
南烛下车之后,直接脱掉了外套以及热裤,缠在胸前的绷带更是直接被她给震碎了,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杜月明还没看清楚什么,南烛就已经是跃入了水中,溅起的水花清凉无比,湖中掀起了一片涟漪。
血月的光辉有些暗淡,杜月明仔细回味,才发现刚刚只大致上看清了一点漂亮的轮廓。
杜月明想着想着,在他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刚刚动用非凡感知捕捉画面的话,是不是就能看清楚了。
南烛从湖面中冒出,她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在月光之下宛如美人鱼出水。
“你不下来洗一下么?我可是很讨厌暗血种血液的味道,那在我看来是世间上最污秽的东西。”南烛完美的让自己的某个位置保持在了湖面之下,不多一点也不少一点,她一边梳洗一边对着杜月明说道。
有一说一,南烛这控球水平世界上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