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和陌生女子有私。"
“那为何元霜的记账本上会有一个枯字?”苏尔诺快速逼问道。
程枯有短暂的停顿,继而笑道:“枯?我怎么知她为何要写这字?”
“枯树,枯枝,都可以写,单单一个枯字,官爷不会就此定我的罪吧?”
靖王摇了摇头:“苏评事,我看你问的差不多了。”
“本王知道你急于破案,可问案也讲究方法,不能漫无目的。”
“不如我来问几句?”
“殿下请问。”程枯求之不得。
靖王这一搅合,苏尔诺颇觉恼怒,眼角余光恰好和裴宁澄的黑眸对上。
他目光沉静,对她摇了摇头。
苏尔诺只得敛起怒气,站到裴宁澄身侧,蹙眉紧盯着程枯。
这人依旧应答自如,毫无破绽。
“这么说,你和这些女子从未有过接触?”
“没有的,可能见过一两面,但从未接触过,还有那位冯蓉儿,我连见都没见过,何来杀人一说?”
靖王似乎也再无话可问,“看座吧。”
从跪着,到站起来,再到坐下,程枯只用了一刻钟。
他坐在下首,朝苏尔诺无声勾了勾嘴角。
苏尔诺心中的火越烧越旺,冷冽地勾起嘴角,对他无声说道:“你逃不掉的。”
程枯嘴角有瞬间的凝滞,很快又笑起来。
“宁澄,我看程枯和案件并无牵扯,你们大理寺办案心切,可也不能随便抓个人交差。”靖王邪睨着裴宁澄,轻描淡写地挥挥手,“我看,放了吧。”
苏尔诺心中微紧,程枯绝不能放。
她听得裴宁澄冷哼:“办案不就是有疑问就要查么?大理寺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大人说的是。”程枯嘴角勾了勾。
裴宁澄盯着程枯:“既然靖王觉得程公子是无辜的,那便放了吧。”
“大人……”苏尔诺急忙叫住他。
裴宁澄抬手止住她的话,冷勾起唇道:“不过……我有个要求。”
“大人请说。”
“我看程公子见多识广,博闻强记,来通州几月时间已经熟知城中大小街巷,不如替大理寺做个办案向导吧。”
程枯愣住片刻,很快又笑着问:“不知大人说的向导是何意?”
裴宁澄忽地起身,袖摆撩动茶杯,哐当”几声,茶杯向着程枯飞去,滚烫茶水飞溅上青衫,茶杯终落到地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