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卿没说话,轻抿了一口。
温柏微笑,坐了下来,心里却有了几分别的打量。
“师姐,”林岁安整个人靠在云岳星的身上,身体说不出的难受,嘟囔道,“有点不舒服。”
云岳星微微蹙眉,拿出一根糖葫芦默默放在林岁安的面前,小声道:“一切等回去再说。”
她怀疑里有蹊跷,但这事在这说不合适。
林父向来不敢对她说些什么,但在这里却敢?是有人在替他撑腰?为什么?拿了什么好处?
云岳星朝那边看去,只见林母用木签插了一个水果块往林父嘴里塞,小女人姿态地摇了摇木签。
她向上水那边望去,青掌门不知道在青天月的耳侧说些什么,青天月抿着唇,点了点头。
青天月也是唯一一个她们这辈的,坐在了前头。
有道目光从始至终都在跟着她,云岳星收了心思才望向沈序。
他的目光不热不冷,总是温温和和地跟着她,云岳星也就没多大的在意。
沈序的位子离许少卿很近,是许少卿特地安排的。但到现在他俩除了一个问好,就别无它话。
沈序很是沉默,舀两口吃的,看两眼云岳星,抿两口茶,再看两眼云岳星。
好像没有云岳星,他就吃下宴一样。
他看人的眼睛很是委屈。
在这事上他帮不上云岳星的忙,是什么青月亮和她师妹的婚事。他没有立场,不好说话,看着心酸难受。
秋灯夜、虚空、叶明珠眼睁睁看着那张符纸化作了灰烬,缓缓落下。
*
银杏轻车熟路,但—
她一个闪身,躲在了树干后,隐匿身形,悄然不动,连一个大气也不敢踹,直直盯着来人。
黄鹂疾步走在小径上,脚下忽然一顿,耳朵微微一动。
银杏垂下了眼眸,一动不动。
怎么感觉有人。
黄鹂四下一看,却没有发现。
是错觉?
她这才继续疾步而行。
等黄鹂走了有一顿路看不见了,银杏刚准备出来,却又被一惊,藏了回去。
还是黄鹂。
没有两分钟,她又绕了回来,再次确认没有人后,这才安心,真正地离开。
银杏躲了有五六分钟,这才慢慢出来,确认无人后,小心翼翼地朝她的目的地跑去,不发出一点声响。
*
黄鹂把布袋打开,仔仔细细抚摸着一件又一件的金银首饰,眼底流露着复杂的情绪。
有人来了,门外的身影越来越近。黄鹂重新把布袋合上,正了正神色。
“吱。”门被打开了。
五大三粗的男人。
如果银杏在,她百分百能认出来这是后厨的一位庖人。
黄鹂把布袋放在男人的手里,脸带俏皮:“记得带给我妹哈。”
她又从袖中拿出一块不小的金镯子,一只小手拉着男人的黑粗的大手,把镯子塞到男人的手中。
“这块是你的。”
黄鹂得庄主的宠,获得的金银首饰不少。但她没得理由出庄,只能托人。刚好这人跟她是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