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小二几欲出言,末了,话语哽了几番才艰难吐出,“最近江州城内失踪了好几个人了。”
“而且,都是晚上出门不见的。”
刘付清泠闻言眉头一皱,莫非这江州也有拐子不成?可为何偏偏选在夜间行动,江州黑得早,夜晚街上人影稀少,若这时出动,反而事倍功半,得不偿失。除非……
若真是这样,看来江州城近来并不太平。
萧沂随口一问:“你是如何知晓的?”
那小二连忙把手竖遮在嘴边,神秘兮兮地说:“这江州城,都传遍了!”
“一开始,那些失踪人的家人都以为他们只是宿去了别处,结果一天两天还不见人回来,这才慌忙跑去衙门报官,这不去不要紧,一去,竟有好十几口人在衙门排着报官,去晚了还需排队等着记录。”
萧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恰好一行人行至厢房门口,那小二将众人领至门后,又交代了几句便匆匆提步下楼了。
花飞凌此时已经被吓得嘴唇发白了,她死死抱紧手中的包袱,非要要同刘付清泠宿在一处,说什么也不肯自己一间。
贺从风颇为不屑:“不是吧,听说花大小姐从小日以继夜的习武,竟然连这劳什子鬼神说都信吗?”
花飞凌身子在发颤,嘴上也很不争气:“怕啊,我最怕鬼了,玉渊将军不愿意我跟她一起睡,要不贺公子你来保护我吧。”花飞凌说得很诚恳,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小鹿一般清澈。贺从风闻言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起来,他边咳边看花飞凌的眼睛,那双眼里全无杂质,就是很单纯的求他保护。
是他自己想歪了……
“那就有劳贺公子了。”刘付清泠淡淡开口,话落,她和萧沂都默契地进入自己的房中,还关紧了房门。
“诶?不是我说?谁答应了?”贺从风懵圈三连问,颇为不解。他只是想打趣一下这花大小姐,这差事怎么就莫名其妙揽到他身上来了?
“贺公子…”花飞凌走过去,随手扯了扯贺从风的袖子,然后……
嘶啦——扯烂了。花飞凌挠了挠头,举着手中那块扯下来的布料,颇为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啊,贺公子,我不知道你这袖子这么…这么脆弱。”
贺从风无奈摆摆手:“无碍。”他莫非还能跟一小姑娘计较不成?
“那这段时日就麻烦你啦。”花飞凌自然地将包袱放到贺从风手中,接着转身朝房中走去。
贺从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花小姐,是把他当贴身侍卫使了吗?他好歹是个副将好吗,这么自降身段的差事,他定然是…
“贺公子?”
他定然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