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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后退着，将他凑过来的脸推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在她面前戴墨镜或者眼罩了，那双眼明晃晃望着她，实在有些遭不住。

“手机呢？”他伸出手。

「这家伙有没有一点跟姐是敌人的自觉啊！」白九一言难尽。

“快点，给你转账。”

「……」她沉默，并可耻地心动。

没有女孩子能够拒绝有人莫名其妙给她塞点钱，包括白九。

“出息，我卡里的钱难道还少吗？”甚尔嗤笑。

“加入盘星教的话，几十亿都不成问题。”杰的笑声中多多少少掺和了点无风起浪。

唯有身无分文的大爷，默不作声。

但谁会介意钱多啊！

满意地将账号重新添加上，五条悟眯着眼笑得像只靥足的猫。

只不过在看见白九接过手机，指尖蠢蠢欲动移到那个鲜艳的红色按钮时，他又垮下了脸，“不许删，定期续费！”

行吧，也算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白九妥协了。

这下五条悟才真切地满意了，他闭着眼靠在窗边惬意地吹着风，心情相当不错。

不过由于刚才夏油杰的调侃，让白九想起了他和五条悟之间挚友的身份，想了想于是问他，「你要和他聊聊吗？」

生死相隔的挚友如今再度重逢，怎么想都有很多话要说吧，可夏油杰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聊什么？他们之间还有话可说吗？一时间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和呼吸声。

“悟……”

“白九”脸上挂起无奈的笑叹息着，无论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立场，他们都是挚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呢。”五条悟看向窗外。

“久别重逢，不应该说一句好久不见吗？”

“……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知晓你的痛苦，还要不断地给你压力，甚至连你的尸身都没有守护好。

他这个挚友，做得太失败了。

那个无所不能的五条悟，像是卸去了他无敌的盔甲，露出了乏力的神色。

“悟，你难道想要我安慰你吗？”看他浑身散发着失落的情绪，夏油杰摊了摊手有些好笑。

“我才不要你来安慰我。”听他这话，五条悟立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嘟嘟囔囔道：“我要小九来安慰。”

夏油杰：我劝你别太张扬！

多年的隔阂仿佛就在这几句话中消融，而白九和甚尔则聚在大爷的领域中打牌。

宿傩充分展示了他的牌技，比白九还烂，引来了甚尔的一顿嘲笑，他可不怕什么诅咒之王，反正本来就死了。

大爷黑着脸：把你们都杀咯！

随着就恼羞成怒将两人都踢了出去。

被踢出去的白九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掌控权，接着便看见五条悟撑着脸颊笑盈盈望着她。

「聊好了？」

这时她却想起了另一件事，忙着气那些咒术师给自己乱起称号，结果把羂索给放跑了，这次是他主动找上门来，下一次他要躲起来恐怕不好找。

「怎样才能得到夏油杰的身体呢？」

「好想要夏油的身体啊。」

她光顾着沉思，没注意到对面人的脸色臭得像喝了陈年老醋。

五条悟：杰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