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鼻尖泛着可爱的薄红,娇嫩饱满的唇瓣在她撒娇时被咬出了不甚明显的牙印。软甜的嗓音恰到好处,轻轻撩拨着贺行烨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他移开眼,嗓音低哑,“稍有不舒服,就立马停下。”“哥哥最好了!”话音还没落,贺行烨就听见扑通一声,心头猛然一紧时,女孩儿开心的笑声传来。温茉躺在雪地里滚来滚去,不一会儿,浑身上下都是雪。她起身,企鹅似的靠近贺行烨,“哥哥要跟雪人来张合照吗?不收费的哦。”“可是哥哥要收费哦。”薄唇吐出轻缓的语调,似有几分暧昧在其中,温茉愣神时,贺行烨拜托了一位路人给他们拍照。贺行烨回到位置上,替她整理好围巾,瞧着她懵懵的眼神,忍俊不禁,“怕哥哥要收巨额费用?”温茉刚想说不是,清冽的薄荷味无限逼近,唇角蓦地一热,她茫然地瞪大了眼睛。路人拍下了这短暂的亲密。照片里的少年笑容温柔,漂亮的眼睛认真凝着女孩儿,这一吻干净青涩,看的人不会产生任何杂念,只会由衷叹一句:这就是年少的欢喜啊!收到照片的温茉,心情却是复杂的,指腹轻轻摩挲过照片里的两个人,“哥哥这么做会让人误会的。即便我们有血缘关系,也不该这样。”更何况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贺行烨想起自己在机场说过的话,现在只觉得脸疼。他抬手轻轻拍掉她衣服上的雪,“哥哥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收费。”“……”女孩儿往后一挪,贺行烨的手落了空。温茉眼神清亮,“我把你当哥哥,你却占我便宜。”原来她的不清楚只是把他当哥哥。贺行烨收回手,“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了。”回酒店的路上,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期间,温茉接到温柏打来的电话,问温彻和温芙怎么样。要不是这通电话,温茉都忘了自己为什么来北城。揣好手机,她问贺行烨,“为什么我都没见到温彻和温芙?”“他们在另一家酒店。你放心,我没对他们做什么。”这一趟北城之行,真的就只是单纯玩儿。另一家酒店。为了方便照顾温彻,温芙和他住的同一间房。床很大,两个人睡上去,中间还能隔一段距离。晚些时候,温芙开始收拾行李箱。温彻靠在床头看书,但手里的书自翻开后就没翻过一页。等温芙上床后,温彻放下书,熄了灯。他刚躺下,身侧人就掀开被子下了床,他忙打开灯,“芙芙你怎么了?”温芙这会儿刚从包里摸出一片卫生棉,有些尴尬,“那个……我例假来了。”“嗯,我知道了。”温彻轻咳一声,耳朵泛起了薄红。温芙收拾好回到床上时,温彻已经睡着了,背朝着她。她关好灯,小心翼翼躺下。每回来例假,温芙都会被痛得生不如死,这次也不例外。夜里睡得极不安稳,当有一双温热的大手覆上小腹时,她猛然清醒。“温彻!”明明是斥责的语气,却因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隐约有些撒娇的意味。温彻只是把手伸过去,并未将身体凑过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样有好点吗?”他在帮她轻轻揉着。确实比刚才好了很多。但是温芙不打算承认,她拿开他的手,一字一顿,“你是我弟弟!”温彻失笑,“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他的手又覆了回来。温芙抓住手腕远离自己身体,“但也是一个户口簿上的!我没事,你好好睡吧。”温彻不再执意替她揉小腹,而是倾身过去将人拥进了怀里,在第一天同床的晚上,他就想这么做了,“芙芙,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欢你。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温芙使劲去掰缠在腰间的一双手,明明是一个孱弱的人,力气却这么大,她在这一刻深深感受到了男女力量的悬殊。挣扎无果,温芙闭着眼叹了口气,“要抱就抱吧,反正你在我心里,永远都只是弟弟。”温彻不恼反笑,“芙芙你的心跳得很快哦。”温芙:“……心不跳就死了。”温彻松开手,轻轻揉揉她披散的发,“芙芙晚安。”就在温芙松了口气时,一只手再次覆上她的小腹轻揉。她扭头,回了原位的温彻冲她无害一笑,“姐姐更喜欢抱抱吗?”“温彻,我们真的没有可能。”“芙芙还喜欢贺行烨?”温彻嗓音渐冷。其实在几个月前,温芙就对这三个字没什么感觉了。但现在,她违心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