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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宁愤恨地盯着赵厉玄修长白皙的手指，也是这双手给了他欢愉和难受，更可恶的是，那些纸笔原来是他用来给赵厉玄画押的，现在用在他身上。

顾小宁表情恹恹的。

赵厉玄将他抄在怀里，“好了好了，不是都原谅你了吗？”赵厉玄亲了亲顾小宁的额角，他都已经那么大度了，顾小宁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但是、但是——”任谁被那样折腾都不会好受吧？

顾小宁十分清瘦，白皙的胸膛和脖颈上还能看得出上面的红印子，一头青丝懒懒散散地披在了身后，一双眸子十分可怜。

赵厉玄看着顾小宁身上的痕迹，默默地给他将亵。衣穿好，再盖上一层被子，不怪他，是顾小宁的皮肤太细腻了，稍微动作一下就一片痕迹。

完事后，他命人将早膳端了进来。

屏风外王虎立刻领着内侍鱼贯而入，大家低着头将东西摆放好又悄悄地退出去。

“想吃什么？厨房做了你最爱的菜色。”赵厉玄说道。

真不知道顾小宁这两个月到底怎么过来的，他刚才掂量过，顾小宁瘦了不少，特别是腰线，原本就很瘦的腰身，现在更是盈盈一握，他以前觉得这个词是骗人的，就算是女子的腰也不可能那么瘦，直到摸到了顾小宁的腰，手感极好，当真一只手就揽得过来。

“喝点热汤润润喉咙。”赵厉玄说道，他倒了一碗汤过来给顾小宁，顾小宁喝了两口就皱着眉头。

“喝不下。”他说道，甚至表情开始难受起来。

赵厉玄忍不住叹息，安胎药本来是要饭前喝，但是他刚才看顾小宁实在吐得辛苦，才命人先将食物端上来，可是顾小宁依然没有胃口。

“来，多少吃两口。”赵厉玄轻声哄道。

顾小宁顺从地吃了一块肉在嘴里，但是没有吞下去，那表情苦苦的，眼珠子转了两圈。

赵厉玄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一点都吃不下去。

顾小宁将东西吐了出来，然后用手帕擦了擦手，颇为不好意思地看着顾小宁。

赵厉玄皱着眉头，“上面的菜式一点能吃得下的也没有？”

顾小宁歪了歪头思考，然后摇了摇头，“没有。”然后他小心地往后退，赵厉玄该不会强迫他吃东西吧，据他计算，他肚子里最多能塞两块肉，多了肯定会吐。

“那就先不吃吧。”赵厉玄说道，他命人将东西都撤了下去。

“儿子呢？”顾小宁大胆了不少，“今日还没见到小承胤呢。”他装作不在意地说道，实际上想念儿子极了。

“你照顾好自己，儿子待会我带给你看看。”赵厉玄说道，顾小宁排在儿子前面，实际上他一整晚光照顾顾小宁，儿子根本无暇理会，交给了王虎照看。

确实该去看看儿子，赵厉玄给顾小宁压好被子，准备出门。

顾小宁看着赵厉玄准备离开，他忍不住问道，“你要去见你的——其他妃子吗？”顾小宁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赵厉玄的情。人，他是帝王，本该娶妻纳妾，为皇室开枝散叶，这是好事，但是他无法接受在后宫和其他人争宠。

顾小宁有些泄气，这一次被赵厉玄抓回来，估计想离开就难了。

“其他妃子？什么意思？”赵厉玄转过身凑到他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动作温柔，态度却十分强硬。

“我蹲墙角的时候听见了，你身边还有其他的男人陪着，他——是你准备娶进后宫的男人吗？”顾小宁抓了抓被子，他憋在心底好久了，也许他该问出来一个答案，这样他就会完全死心了。

“你还蹲墙角？你还听到什么？”赵厉玄问道。

“等等，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赵厉玄语速十分急，他盯着顾小宁，坐了下来，不准备走了。儿子可以晚一点看，当务之急是要审问顾小宁。

“你、你不是说不计较这件事情了吗？”顾小宁问道，“怎、怎么又翻旧账了。”原谅他，实在是赵厉玄眯着眼的时候气场太足了，没有谁能在赵厉玄的眼神下撒谎的。

“我原谅你，但是这件事情我必须要知道，你当初一走了之是什么回事？”更别说顾小宁离开前还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

赵厉玄逼近过去，然后捏起了顾小宁的后脖子，“说说吧，怎么回事？”后来他查遍皇宫也没发现问题出在哪里，可顾小宁就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连带着他们的孩子，那么决绝。

“你都将人领进去皇宫了，我、我不同意，只能想到离宫出走的法子了。”顾小宁语速很快，身为后宫的妃子是无权干涉皇上的任何决定的，再加上他前身只是小小的杀手，没有半点权力，他的使命只有忠于皇上或者将命献给明月阁，可他宁死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爱情。

“领进皇宫？”赵厉玄迅速回想那段时间皇宫里进了什么人，在他的印象中根本没有其他人进宫。

“没有人进宫。”赵厉玄一字一字肯定地说道。

“不可能！我路过听到宫女们在说，你将一名少爷带进皇宫，他们说我失宠了。”顾小宁语速十分快。

“这绝不可能。”赵厉玄一字一句地说道。

“柳澄。”他立刻叫了柳澄过来。

“拜见皇上。”柳澄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