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红方的得分,”他欢快地说,“我会给你的账户转一百美元!”
于是场面开始失控。
很快就有纯看乐子的人打来了电话,问如果自己投给‘处刑’,自己会不会也收到一百美元。在得到了小丑的肯定后,他毅然决然地投了‘处刑’一票。
反正不亏嘛,在挂断电话前,他这么说道,这次炸弹炸了,说不定下次就轮到我被炸了,那为什么不试试推迟呢?
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更多人意识到了下一次的爆炸很可能会轮到他们头上,虽然仍有人在坚持为‘不处刑’投票,可红线的数量开始暴涨,要不了多久就能和蓝线持平。
勒维娅停下了脚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但她想出去。
不,不对,不是‘想’,而是‘需要’出去。
……可她出去能干什么,给毒烟送击杀提示吗?
但她最后还是听从了自己的生物本能。
在勒维娅走到大门前时,老管家适时地出现在她身边,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勒维娅佩戴上特制的防毒面具,给她整理好了衣领。
他似乎和多年前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优雅靠谱,但勒维娅发现他鬓角多了几根白发。
“早些回来,”她推门而出时,阿尔弗雷德轻声说,“勒维娅小姐。”
“……”她不敢回头,“我会的。”
她迈进浓重的绿色中,身影越来越远,毒烟被她的脚步卷起,懒洋洋地勾着女孩的裙摆,像是溺死之人的哀叹。
虽然电视里很热闹,可街上静悄悄的,偶尔有几个空易拉罐掉到地上,惊起一片浓雾。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活动反应都会被放大,哪怕你只是转了下脑袋。
勒维娅就在这样的死寂里回头,对着一片阴影唤出了水液——她给自己留了足够自卫的量——几支毒飞镖被拦下,利爪终于现身,灵巧地跳进了毒烟里。
“所以猫头鹰法庭为什么这么坚持要杀我?”勒维娅将自己的意识虚虚地搭在‘线’上,随时准备摇人。
利爪扭了下脖子,好像在努力理解她的话。
“你可以不死,”它结结巴巴地说,“但你必须将琥珀金还给法庭——这是我们的最低要求。”
勒维娅:“……?”
琥珀金?她哪来的琥珀金?
灵光一闪,她突然想起那本写了她名字的笔记本。她一直默认法庭没来得及对过去的那个自己下手,但如果他们已经做了小动作,并正在观察她的反应呢?
……如果法庭给曾经的她注射了血清和琥珀金,并决定观察她与这些玩意融合得如何呢?
……等等,她记忆重置时身体状态好像也因为能量包重置了,那血清和琥珀金还在吗?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利爪似乎默认了她不愿交出琥珀金,瞬间展开了攻击。
——生物本能把我叫出来不会就是为了打擂台生死战吧?!
勒维娅勉强避过第一击,用水液强行禁锢住了利爪的手臂,结果利爪人狠话不多,直接把那只动弹不得的手给撕了,硬生生摆脱了束缚。
第二击的目标是她的头颅,好在生物本能此时终于起了点作用,勒维娅提前躲闪开。
利爪完全不气馁——倒不如说它根本没有气馁的情绪——一脚蹬向勒维娅,它的动作太快,勒维娅只能倒地,勉强闪过能把人踹到心脏停搏的一脚。
柔软的毒烟瞬间涌了上来,它们敲打着厚实的防毒面具,努力想找到任何可以钻进去的缝隙。
一柄利刃割开了绿雾,夕阳血红色的光晕也一同照射了进来。然后它深深地捅进了勒维娅的肩膀里,像固定标本一样将她固定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利爪摘下了她的防毒面具。
勒维娅屏住呼吸,可毒烟已经开始刺激她的眼睛,火上浇油的是,利爪此时掰开了她的嘴,用利刃在里面敲敲打打起来。
“奇怪……?”在反复敲击同一颗牙齿好几次后,利爪茫然地歪了歪头。遇到了命令之外的情况,它的脑子显然不够用了,只能傻乎乎地一手拿着防毒面具,一边在不断咳嗽的目标嘴里摸来摸去。
他的疑惑没能持续多久,因为目标突然笑了起来。
“所,咳咳,所以……法庭都把琥珀金藏在了利爪的这颗牙齿里了,对吧?”
利爪想要抬手刺穿目标的太阳穴,但它的手突然动不了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