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还极力不同意他的计划,如今却一点都不过问了,难道真就被他忽悠过去了?还是说他就巴不得早点摆脱自己?
隋简越想越心梗,他可记得云深在他手里逃跑过两次,虽然他明面上不在意,但这事一直如鲠在喉。
人参精可不知道大反派在翻旧账,他咔呲咔呲的咬完手里的灵果,心大的道:“没啊,我一直都很高兴啊。”
隋简微微眯眼,手掌握着人参精的手指轻轻捏握。
他略微不爽的道:“你就不问问我这些天在做什么?”
人参精的好奇心一直都很重,这突然不闻不问的态度实在是可疑。
云深无所谓的摆手:“用不着问,我相信你肯定有数,我问了也帮不了你什么,那还问来干嘛?”
人参精言之凿凿,隋简被噎得说不上来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唯一一点欣慰的是,起码人参精是真信任他。
但不爽人参精居然对他漠不关心也是真的,他恨恨的磨牙,真想撬开人参精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
云深啃完灵果又咕噜噜喝了一壶水,用手绢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隋简已经沉默不语了许久。
他疑惑的扭头看去,大反派的脸色阴沉如墨水,明显心情很不好,正用一种危险又晦暗的目光盯着他瞧,搭在躺椅扶手上的指尖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击着。
云深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这几天好像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靠,慵懒松懈的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进隋简的怀里。
他说:“我帮不了你太多,所以不给你添麻烦不让你心烦是我能想到唯一能做的了,你别多想。”
短短一句话,隋简心情瞬间阴转晴,他顺势双手环住云深的腰身,下颚抵在云深肩窝处,哑声轻笑道:“你陪着我就是最大的帮助,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云深浅金色的眼眸亮如宝石,滴溜溜转了转,狡黠的挑了挑眉,试探着问了一句:“你确定我陪着你是在帮你?”
隋简点头应是,云深嘴角的笑容顿时加深,灿烂如夏花。
他说:“那你渡飞升劫的时候把我带上,我躲你衣襟里藏着。”
“胡闹!”
隋简下意识蹙眉,刚开口呵斥结果后面的话就被云深给打断了。
只见人参精很是生气的扭头,横眉冷眼的瞪着他说:“不带我一起,那就说明你刚刚是在哄骗我的。”
“果然红叶姐姐说得对,男人的话一点都信不得。男人的话能信,猪猪都要开口说人话!”
“每次都说让我相信你,结果这次一试你就露馅。由此可见以前都是在骗我的,哄我开心罢了。”
“再也不要跟你好了!”
云深越说越气,挣扎着就要从他怀里起身离开,隋简头疼得想扶额,但最终只能手臂使力将他牢牢固定住,好声好气的哄着说:“没有骗你,只是此行凶险,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冒险。”
云深红着眼眶不说话,隋简一下又一下的轻轻亲着他额头,低声下气的说:“都是我的错,原谅我一次?”
云深觉得火候差不多,立刻打蛇随棍上,趁机要求道:“那你答应带上我,我就原谅你。”
隋简没说话,他沉默半晌也不知在想什么,就在云深想着为达目的是不是该再添油加醋的卖力表演一下的时候,隋简妥协了。
但妥协的之前他问了云深:“为什么这么坚持要跟我一起渡劫?”
云深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为了给你保驾护航啊?”
人参精傲娇的挺直腰杆,信誓旦旦:“你是不是忘了劫雷不会劈我?我能帮丹药作弊渡丹劫,自然也能帮你作弊。只要我在你身上,那些劫雷就不会劈你。你说过步纵本源气息与你相同,劫雷不能劈你,自然就全去劈他了。”
而且还有一点云深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的背后还有这个位面世界的最高主宰天道也帮着他。
人参精说到最后伸着食指左右摇晃,一语定论:“所以说带上我,百利无一害,何乐不为啊?”
这个答案意料之外,但又在意料之中,隋简忍不住失笑。
他笑自己关心则乱,只想着保护好人参精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却忘了人参精远比他想象的更为坚韧且聪慧。
他的云深,从来都不是只能依附他人才能生存的莬丝花。
他抬手摸了摸人参精蓬松的发旋,柔声道:“好,我答应你。”
云深喜不自胜,他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小得意。但他很快就压抑住了翻涌的情绪,义正言辞的说:“早答应不就好了?非要惹得我生气才松口,下不为例哦。”
自此,云深成功同时搞定了天道和隋简,他想要得到的结果全都达成了,之后就等着步纵上套了。
隋简不仅要杀了步纵,还要将他身上背负的欺师灭祖叛逃宗门的骂名也洗刷干净。
主角攻受作为盟友果然很给力,不过短短几天就集结了修仙界叫的上名号的大大小小宗门世家聚集在沧骥城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