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隋简正慢条斯理的为他一件一件的穿着衣服,期间也没有将绑着他手腕和脚腕的捆妖索解开。
里衣的布料柔软,系上衣带的时候不慎勾到了什么尖锐的物件,依稀能看出是莲花状的轮廓。
云深难以自抑的浑身震颤,崩溃的哭喊:“取……取出来……”
隋简不为所动,兀自为他穿戴整齐。
云深只能咬牙忍耐,明明只是再正常不过的穿衣服,却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
他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额头的细汗打湿了鬓发,浅金色的眼眸湿漉漉的盈满了雾气,瞧着可怜得要命。
隋简早就气消了,只是不给胆大包天的人参精一个狠狠的教训,只怕以后还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捏着手绢仔仔细细的为云深擦汗,漫不经心的问道:“知道错了吗?以后还敢跑吗?”
云深浑身无力的倒在隋简怀中,无意识的破碎低语:“错了,真错了,我以后都不敢跑了。”
是真不敢了,这样的事情一次就能让云深记忆深刻。
隋简这才心满意足的为他解开身上的捆妖索,只是偏偏故意漏了某个物件没拿,人参精自己受不了动手去拿却让他握住了手腕,似笑非笑的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敢自作主张拿出来,之后就别想再出来了。”
人参精浑身一僵,瑟瑟缩缩的抽回手,委屈的抿紧了唇,敢怒不敢言。
隋简抱着他离开了地窖,许久没见过阳光的云深下意识的抬手挡在眼前,等他好不容易适应了强光,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隋简带着上了飞舟。
被抱进船舱时,在甲板上掌控着飞舟前进方向的左奇眼观鼻鼻观心,偷偷对人参精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
把人折腾成这样,主上可真是……禽兽啊。
当然,这些想法他是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的,只能在心里偷偷摸摸的腹诽。
船舱内,云深被放到了软榻上。
隋简指尖捏着一根两指长尖尖细细但末端圆润,顶部是朵绽放的莲花的金簪。
金簪也不知用来做了什么,黏答答湿乎乎的。
他举着金簪仔细端详,忽而轻笑着呢喃了一声:“可真贪吃。”
云深耳垂和脸颊烧得通红,完全不敢直视那支金簪,脑子乱得好似下一秒就要宕机过去一般。
呜呜呜……太欺负参了!
云深越想越委屈,鼻尖一酸,没忍住崩溃大哭。
“你变态!”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以前的隋简对他有多温柔。
所以现在这个变态才是大反派的真面目对吧?
“既然知道我是变态,以后就别想离开我,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有多疯。”
隋简微凉的手掌贴着他后颈的软肉轻轻摩挲,透着几分霸道又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云深害怕得抖了抖,撇过脑袋垂眸不愿看隋简,也不愿面对现实。
隋简没再继续吓唬他,信守承诺的给他解释了那支被送出去的人参精的事情。
云深听完后才知道自己真闹了个大乌龙。
想想这些时日自己的担惊受怕,还连累隋简大张旗鼓的到处找他,大反派气成这样好像也是应当的。
云深越想越心虚理亏,于是便也不敢再跟隋简置气。
只是想到那支替他受了罪的人参精,云深忍不住问了一句:“那……那支人参精如何了?”
隋简没说话,但云深已经得到答案了。他心里有些难受,可在这个世界待久了他早就知道这里的规则有多残酷。
云深不是圣母,他也没资格指责隋简这种行为不妥,毕竟这是眼前最稳妥也是最省事的方式。
修仙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弱小就是原罪,如果没有隋简护着,他的下场也不会比那支人参精好到哪里去。
隋简将人参精的纠结和难受都看在了眼里,对此他并未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无声的安抚着。
飞舟全速赶回沧骥,期间自然又遇到了好几波拦截的宗门修士,隋简无心跟他们缠斗,通通手起刀落的宰了。
而被关在船舱不允许出门的人参精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