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忙完以后坐到了床榻边,他看了隋简好几眼,欲言又止。
隋简见此握住他的手,安抚性的捏了捏,道:“我真没事,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可云深哪会相信?都吐血昏迷人事不省了,要不是刚好遇到他放假回来,怕不是凉了都没人发现。
云深越想越难过,他一点都不想隋简死。
他问隋简:“你是不是很生我气?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你可能也不会这样的。”
人参精说着话时垂头丧气的,愧疚极了,他已然认定了就是因为自己让隋简跟自己双修,结果又没好好双修才导致他病情加重了。
隋简叹了口气:“别多想,是我受伤太重了,与你无关。”
“你骗我。”
云深没被安慰到一点,反而觉得他只是在哄自己开心。真与自己无关的话,他怎么会在双修后反而病得越发严重了?
眼看着人参精又要哭了,隋简似乎见瞒不过,只好叹息一声坦白道:“是有些影响的,双修之法固然对我的伤势有益处,只是……”
他欲言又止,云深焦心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若不能持之以恒便是适得其反。”
“我不想你难做,这点伤痛我尚且能忍受。”
隋简说得大义凛然,云深听着只觉得天都塌了。
所以果然还是因为他,大反派才会越病越重的。
知道自己好心反倒办了坏事的人参精破防了,他一把扑到隋简身上,抱着他腰嗷嗷哭。
“不就是双修吗?只要能治病,让我做什么都行。”
隋简嘴角上扬,手掌覆上人参精头顶,顺着柔顺的发丝一下一下的轻抚。
他眼中带着得逞的笑意,嘴上却说着深明大义的话。他说:“我怎好让你这样牺牲自己呢?过两日我身体好些了,我回一趟药王谷让方陵再为我瞧瞧便好了。”
云深越听越心疼,药王谷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的折腾大反派这破体质哪能受得了?
云深起身将隋简推倒,双手按在他胸膛上,气势汹汹的说:“那不行,你身体受不了折腾。”
隋简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砸在床榻上愣了许久,身上的人参精眼神飘忽,不敢以他四目相对,抿着唇弱弱的说:“其实我也想过了,与你双修……也、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其实说起来还是很享受的,只是心理上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云深话说一半时就已经从头到脚都红透了,隋简都怕他自己把自己给羞死了。
“这不会太勉强你了吗?”
他装作为云深考虑的模样,实际上已经爽得身心舒畅。
他甚至还装作愧疚的模样对云深道:“双修这种事本就是一辈子的大事,你看我这病体残躯,指不定哪日就没了,这样的我怎好拖累你?”
可怜的人参精被他病弱的外表蒙蔽了双眼,闻言直摇头道:“你不是拖累,你可是动动手指头都能让整个修仙界震动的大反派,你超级厉害的。只是现在受了伤,但这些都只是一点小小的曲折,只要渡过了它,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隋简还想说什么,云深以为他又要拒绝自己再说些自己不想听的丧气话,干脆心一横自己为隋简做了决定。
“双修这事儿,我是愿意的。”
他说着抬腿跨坐到隋简身上,烧红着耳根扯开了身上的衣带,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完全不敢看隋简道:“你伤势未恢复,所以这次我来吧。”
他说得含糊不明,但隋简就是听懂了意思。
他舌尖抵着犬牙,嗓音暗哑:“这样是不是太为难你了?要不还是算了……”
人参精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了,并且羞怯的摇头道:“没有为难,我自愿的。”
人参精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如今说服了自己在上面动,可谓是牺牲颇大。
这意外的惊喜让隋简心中涨满,他莫名的哼笑一声,掌心贴着人参精手感细腻顺滑的脸颊轻轻摩挲。
“那就辛苦你了。”
确实非常的辛苦,云深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作死,果然不是什么牛都能吹的,他甚至都没坚持到结束,最后还是让隋简作为主导方完成了整个双修过程。
云深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反观之前还极为虚弱的隋简生龙活虎的,好像真就采阴补阳滋补好了身体一般,抱着云深去洗浴时脸不红气也不喘,走路都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