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胤禛去上朝了,看着多西珲和弘曜吃过早膳后,耿婧娴换了衣裳往雅沁院而去。
乌拉那拉氏刚用了早膳,正准备让人去找高无庸,让高无庸去审问那俩奴才,正吩咐着,耿婧娴就来了。
耿婧娴:“妾来的不是时候,打扰福晋了。”耿婧娴福了福身,歉意道。
乌拉那拉氏摆摆手:“不打扰,你过来坐,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耿婧娴:“昨日大阿哥的事妾已经听说了,福晋与大阿哥的信任,妾实在无以为报,只,福晋的信任是福晋对妾的信重,妾也得向福晋表态才是,妾只愿大阿哥一切都好,以后多照拂弘曜和多西珲。”
这是来乌拉那拉氏跟前表立场了。
她这辈子只想安安分分的过活,看着孩子们平平安安就够了,若是可以,在年氏进府后,四爷还能记着她几分,已经足够。
至于什么夺嫡,她没想过,等四爷登基后,她的儿子再怎么样也都会是个王爷身份,还奢求什么?
人,不可太贪心了。
乌拉那拉氏:“我当是什么事呢,你什么为人,我还能不清楚,爷对你爱重,对你信任,我也一样,对多西珲和弘曜我也是真心疼爱的,你放心,就算你不说,弘晖也会多照拂他们姐弟。”
乌拉那拉氏笑着拍了拍耿婧娴的手,她其实是没想到耿婧娴会来说这些话的,所以,有些意外,但是场面话她还是会说的。
而且,她说的也不全是场面话,哪怕耿婧娴不来她这儿一趟,对于照拂龙凤堂的事她会做,弘晖同样也会做。
耿婧娴闻言笑笑,哪怕福晋说的是安抚的话,她也满意了。
乌拉那拉氏:“我让人去审那两奴才了,这件事不光事关弘晖,还有弘曜也被牵扯进来,你若是不忙,坐下来等等,一会儿一起听听。”
耿婧娴笑着点头:“不忙的。”
于是耿婧娴就陪着乌拉那拉氏一起说话聊天,乌拉那拉氏更是传授了不少养孩子的经验,听的耿婧娴分外惊喜。
不愧是福晋,就是懂的多。
只是,福晋也只生育了大阿哥一人,怎么会懂这么多呢?
吃茶聊天,转眼就过了个把时辰,高无庸也已经审问完了,过来回话来。
见着耿婧娴也在似乎也不觉得意外,朝乌拉那拉氏和耿婧娴请了安,不等乌拉那拉氏回话,就回禀了结果。
不出意外,这件事的指使着确实是众人所想的李茹芸。
听到是李茹芸后,耿婧娴和乌拉那拉氏对视一眼,都没有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惊讶。
乌拉那拉氏:“你仔细说说,你一去他们就承认了?”
高无庸:“不是,奴才一开始审问的时候他们并不承认,只说是自己干活时,周边没人,想着府上五阿哥颇为受宠,一时猪油蒙了心讨论起这件事。”
一开始两个奴才并不承认,若只是他们私底下编排主子爷,大阿哥已经惩罚了他们,再多也只是把他们发卖了,不至于会要他们的命。
而且,他们明面上可是和后院哪一位都没有牵扯的,最多就是被银钱收买?
但是银钱他们早就趁半月前休息的那天给转移出府了,谁能找到那笔钱?
没有人赃并获,只要他们不承认,就算把他们撵出去,他们也有足够的银钱过下辈子。
可谁知,他们那七拐八绕的关系还是被高无庸给查出来了。
李茹芸院里伺候的三等丫鬟柳儿,她有一个哥哥,以前也是在府里伺候的,后来因为贪了钱,被福晋撵了出去,而这两奴才,平时就爱耍牌玩钱,和柳儿的哥哥向来就是‘好兄弟’,这件事也是柳儿七扭八拐的找了他们,每人给了五十两银子。
他们原本也以为这就是个简单的事,正常人来说听了这种话多少都会听进心里去,然后就当没听过,默默的走开,而后在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李茹芸本来要的结果也就是这样,让大阿哥听进心里去,然后记恨,防备着弘曜,并对偏心的四爷产生怨恨。
这样,等大阿哥做错事后,被四爷厌弃后,她的二阿哥不就显出来了?
可谁知,这大阿哥和他额娘乌拉那拉氏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听到这话不仅没往心里去,反而还直接把人抓了出来,杖责二十答案,还把事情闹到了主子爷面前。
这俩奴才在被高无庸点破柳儿他哥哥的身份后,知道再怎么抵赖也没用,于是纷纷开口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柳儿是某一天某个时辰来找的他们都说了,还有那些封口费放在了哪里也都说了。
都不等高无庸用刑他们便开口了,把高无庸还整不开心了,暗道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高无庸又派人去了他们说的地方,果然找到了那一百两银子,一分都没花,都被高无庸派去的人拿回来了。
乌拉那拉氏:“李茹芸那儿暂时先封上,不准任何人进出,膳食有专人负责送,等爷回来再做决定。”
耿婧娴:“福晋安排的甚是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