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云廷光骂他,不骂另一个罪魁祸首,背后一定有司马逸尘那个睚眦必报笑面虎的手笔。
不巧,迟轲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不背后踢回去一脚,必然不解气。
他只转述事实,又没说见过对方,不算撒谎。
何况就算司马逸尘追究又怎样?
杀了他?
笑死。
小事忍就忍了,被阴了不还手,那也太憋屈了。
他这辈子最不乐意受窝囊气,横竖烂命一条,闭眼就是干,我死你也死,大家都别好过。
“他还说,”迟轲坦诚得可怕,“他送的茉莉是早上亲手从后花园摘的,早起就是为了给学弟扎花,亲手送过来,学弟很开心。”
冷云廷震惊地跌坐进老板椅中。
“这算什么?”他喃喃到,“逸尘他不会……”
迟轲:“他会。”
冷云廷:“。”
冷云廷:“你过了脑子再回答,不用那么快。”
迟轲:“好的。”
他开始整理资料,给冷云廷做会议记录的复盘文档。
分针悄无声息走了一圈。
迟轲冷不丁又说:“他会。”
冷云廷:“……”
冷云廷:“你是人机吗?”
迟轲耸肩:“事情就是这样,冷总,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比如搞死司马逸尘。
“不用。”冷云廷烦躁地捏鼻梁,“为了个替身,不至于跟兄弟闹掰。”
迟轲嘴角耷拉下来,拖着调子道:“冷总好大度。”
“第一天认识我?”冷云廷不屑摆手,“逸尘就是觉得新鲜,以前我养的情人也有很多被他逗过,他现在是还不知道我跟眠眠玩真的恋爱游戏。”
“恋爱?老板,人家还没答应跟您恋爱。”迟轲不开心,全世界都别想开心。
冷云廷果然黑脸:“你懂什么?我难道不知道节奏?”
迟轲:“呵。”
冷云廷猛喝绿茶败火。
这个助理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他震怒拍桌:“司马逸尘玩玩就算了,如果真做了冒犯我的事,我自然不会放过他,轮得着你指点我?!”
有这句话,迟轲放心了:“好的冷总,您永远是对的。快到下班点了,我联系司机送您去接许乐眠先生,如果没我的事……”
“等下。送花闹出这么大幺蛾子,念在你是老员工的份上,奖金我就不扣了,但年底湾坪镇的慈善工程,迟助,交给你了。”冷云廷把一份文件推过去。
“毕竟那也是你老家,你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