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纪谦打开手机,点开了各大高奢品牌柜哥柜姐们的朋友圈,挑选起今晚的穿搭,“没事儿,我随口问问。”
冷柏尧瞥见他手机屏幕,疑惑道:“就随便吃个饭,没有别人,至于严阵以待这么隆重吗?”
“严阵以待?没有,我随意得很,我有什么好严阵以待的?没有,不存在。”纪谦矢口否认,“我就是随便看看,倒也不是隆重,但不能失了礼数是不是?起码得体面点吧,你看我现在,这衣服穿了一天都皱了,去见您那德高望重的爷爷合适吗?”
冷柏尧打量他半天也没看出哪里有褶皱:“你爱换不换,但是别太夸张,我今晚可就一身家居服,别让我尴尬。”
纪谦摆手让他放心。
过了会儿,又闲聊起来:“你这家宴,你弟今晚带员工回去,人家不尴尬吗?”
“有什么尴尬的?”冷柏尧说,“他那司机本身就是亲戚,我大伯母表弟的儿子。”
纪谦挑衣服的手不着痕迹一顿:“司机?”
“是啊,不然还能是谁?”冷柏尧觉得他这会儿真是莫名其妙,“总不能是他那个特助吧?这场合让人家去人家也不乐意好吗?”
纪谦:“。”
纪谦关掉了手机。
冷柏尧:“不挑了?”
“挑什么?有什么好挑的?你不是穿家居服吗?我穿得太好看多不给你面子。再说了,我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恰到好处的松弛,太体面了好吗?笑死,哥们批麻袋都能走t台。”纪谦若无其事地起身,满不在乎地往外走,“别管我了!”
“砰。”
门被关上了。
冷柏尧:“。”
傻逼吧?我特么什么时候要管你了?
……
“你确定不跟我回去吃饭?”机场门口分别的时候,冷云廷跟迟轲再三确认,“我爷爷前几天还问到你了。”
“多谢老先生关心,但您的家宴我去还是不合适的。”
迟轲心道玉皇大帝问我我也不去,连续工作了这么多天,他现在只想回家休息。
“这有什么?”冷云廷很无所谓,“纪谦也去。”
迟轲想都不想:“那我就更不能去了。”
开玩笑,见了纪谦,他回到家情绪疲惫指数得double。
“啧,我还以为你俩关系好。”冷云廷摆手上车,“不去就不去吧,拜拜。”
迟轲还没来及打招呼,对方低调的迈巴赫就蹿出去了,只留下车尾烟。
他嫌弃地摆手挥散烟雾,打车回家。
这会儿正值晚高峰,从机场到原主的破小区要两个多小时车程,打车费算下来得小二百,要不是冷总承诺报销,迟轲还真有点舍不得。
他坐车上睡不着,便用手机刷了会儿法语单词,等脑容量饱和,才点开其它软件。
迟轲先看了六院的公众号。
他刚穿过来就想去体检,被突如其来的出差打乱了计划,预约好也没去成,这次资本家大发慈悲多放了两天假,算上周末能连休四天,他打算趁这个时间再约一下。
不过很可惜,周末是打工人去医院修补缝合腐朽尸体的高峰期,s市权威六院明后天的体检号已经被抢完了。
其他医院倒也不是不行,但要说心脏方面,还数六院是权威中的权威。
去都去了,那不得去最好的?
而且手上有个待办事项没打钩,他心里不得劲,一天都等不及了。
迟轲蹙着眉,不情不愿点开孙秘书的对话框,发了句客套的询问。
对面回复很快,表示不介意被打扰。
迟轲便直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