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小时后,午休结束的迟轲开始大扫除,过程中不小心磕到手肘,皮肤青了一大片。
半小时后,大扫除结束的迟轲打开了刑法,手指被锋利的a4纸划出一道小伤口。
两小时后,沉浸式阅读结束的迟轲开始看新闻,了解市场企业行情和股市走向,调音量的时候遥控器脱手,把鼻子砸得通红。
……
终于,晚上八点,忙碌一天的迟助理彻底无事可干了。
他显然习惯了倒霉常伴身边,对一身磕碰视若无睹,平静躺在床上,又开始焦虑。
安全感。
他需要安全感。
不然搞点兼职……
这个念头刚冒头,迟轲就面无表情地坐起来,给了自己大腿一巴掌。
该死,我在想什么?
堕落到什么程度才会想兼职?
他想:是上辈子打的工不够多吗?重活一次还要当累死累活的牛马?万一再猝死,岂不是丢人丢到阎王爷那儿?
想明白这点,迟轲安详地躺回去了。
捡条命可不是用来悲剧重现的,摆烂一点又怎样?
活着就是最大的安全感了,最差的结果就是大不了再死一次,有经验了,不怕。
他翻了个身,单手撑在床板上做俯卧撑,权当睡前运动,顺便用另一只手把工作机调成静音。
至于刚打来的“活爹”电话?
嗯,打工人放假看不到消息岂不是很正常?
老板不问,他不知道。
老板一问,他惊讶。
上辈子意识涣散前他就在想:有什么比每天睡满八小时更重要的事情呢?
豁达通透的迟轲身心愉悦,运动完洗了个精细的澡,十年来第一次于晚上九点半进入浅眠。
在他的设想中,这是个一眼到天明的好觉。
不料0点钟头刚过,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吵醒了。
这个点会是谁?
迟轲阴着脸坐起来,揉了把头发,一言不发去开门。
“迟……”
“助”字卡在了来人喉咙。
妈妈呀!!
冷云廷新聘的小助理在心里狂叫:老板不说迟助温顺脾气好吗?不是,你管这个表情森冷面容凉薄的阎罗叫温顺?
呜呜呜呜妈妈他不会突然给我一拳吧?
小助理腿都吓软了:“迟、迟、迟……”
迟轲:“。”
如果迟轲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非常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