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她的手腕,似是在挽回颜面。
万岐冷笑道:“退亲,你做梦。”
怨气覃桉抬眸,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此时万岐的眼睫还沾带着水渍。
看着眼眶微红,有些可怜之意。
这招装可怜的戏码对覃桉才没什么用处,不过是他露出这个表情,让能她掀起一点点波澜罢了。
覃桉挪了一下,低头检查他的伤势,她的手隔着湿漉漉的布料在腰侧摸索,隐约能触及到束魂锁的勒痕。
万岐的目光落在那低垂的眼睫,半晌,阴影中嘴角噙终于噙出一丝笑容。
是了。
她在关心自己。
这招虽丢人,但多少有些用处,好歹她肯碰自己。
万岐背靠树干,任由她摸索,嘴角笑意还未消退,刺痛来的措不及防,万岐直接哼出声。
他低头看着她的手指渗进自己腹部的伤口,可谓是毫不留情不给颜面,顿时心里皱成一团。
他忍着疼,气息却不可避免的重重的呼出,胸口不断起伏。
当她的手从自己腹部瞬间抽离时,万岐一把攥住那手腕,喘息着又将她放回自己腹部的伤口处。
他漆黑的眼眸带着水渍直直的看她,低声道:“继续。”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覃桉深知这样不妥,但还是毫不留情的插进血肉,万岐的额间渗出细汗,嘴唇惨白却仍在笑。
覃桉有些弄不懂他了,她在伤害他,他故意让她伤害他。手指插进血肉的感觉很不好,覃桉更没有折磨人的癖好。
她收回手,万岐就会用力攥住,强行摁到自己腹上,让她搅弄。
覃桉无法理解,若是万岐要想这样插刀子,她定会毫不留情的插回去。
因为她会疼。
她不仅一比一尽数还回,甚至会使绊子。
拿手伤他是覃桉的选择,现在万岐让她去做,覃桉就直接失去了兴趣,他让她碰,她偏不碰。
覃桉指尖凝聚灵炁,融进了腹部的血肉里。
万岐嗅到那阵芳香,知道覃桉在为他疗伤,可舌尖不忍顶住上颚。
好香。
他的手指无意挠了挠覃桉,别过头,试探性的幽幽道:“疼。”
覃桉抬眸,内心冷笑:又装。
万岐瞧她看着自己,便又捏住她的手指,脸色苍白道:“你吹吹。”
话音未落,覃桉指尖用力,腹部的伤口再次裂开,万岐疼手臂青筋暴起,但还是颤着声音道:“你吹吹。”
覃桉不答,努力将散乱的灵炁凝结,渗进血肉。
她又不理他。
覃桉每每生气,就拒绝沟通,万岐屡次吃瘪,但却毫无办法,无论他做什么情绪如何,覃桉只会面无表情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