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岐眸色微沉,心中满是不悦,她已经很久没这般推开自己了,嘴中莫名其妙蹦出一句。
“宴会,季云初也在。”
覃桉心中嘶了一声,这话说的怪异。
这种特意提出的女性名字,在她的眼中莫名显得碍眼,她好似意识到那是谁,但覃桉仍旧面色不显,一副着急要回去的模样:“我知晓了,去吧。”
话音刚落,人便匆匆的从万岐的视野中消失,留他一人站在原地。
她知晓什么,她根本什么不知道,竟然也不问他,直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万岐面色阴沉的回到住处,屋中一片漆黑,他独自坐在榻上。
过了半夜,他才有些困意,这便下意识去揽床的里侧,在摸了个空时,这种被压抑的烦躁达到顶峰。
万岐缓缓起身,墨发如绸缎披散,他摸索出一道覃桉所撰的传音符,捏在掌心中,踌躇着是否要撕开,撕开是否会打扰到她歇息。
他坐了许久,捏着那道符,又躺回榻上。
万岐的指尖来回磨蹭着纸边,深邃的眼眸在月色中被浸透。
指腹一点点撕开那道符,像是在煎熬的期待什么,揣着心思,小心翼翼的等待。
嚓
撕开符的刹那,万岐咳了几声,抿着唇,特意清了清嗓音。
“覃。”一字刚出,瞬间被掐断。
万岐冷笑着,将符纸攥成团,一把给扔在地上。
她竟掐他传音。
双眸在夜中忽明忽暗,万岐气的牙痒,顿时睡意全无。
过了会,万岐又将符纸捡起,展平放在一旁。
他想着,也许是睡迷糊抬手掐诀,无意间给掐断了,她不是故意掐他的传音。
半晌,黑夜中,万岐刚闭上的眼睛又缓缓睁开。
她为何能睡的着,他不在她身边,她就睡的这般好?
想着,万岐索性又撕了张符,他一字未出,那边直接掐断。
万岐似笑非笑的将符攥成一团。
她是故意的。
醉意夜半,覃桉正在画术阵,依照阿莎所言,这阵法可换血是为凶阵。
听这术阵的用法与当初覃四爷的所画的有些相似,覃桉若是想解金铃这些必是要会的。
她在院中画着,耳边传来姑娘们的嬉笑声,这群精怪似是特别爱热闹,每晚都爱弄些果酒花蜜,覃桉感觉有点扰,顺手掐了法诀,掐诀瞬间,她好似听到万岐的声音,顺带一手给他的传音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