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平说:“你还是认为,这是一个政治阴谋。也就是说,是你与郁启生和谢有财的斗争的一种延续,属于反腐斗争的范畴。”
雷鹏飞想了想,说:“也许这既是腐败案件的一种延续,是腐败的一种余毒,又是一个刑事案件,一种人性扭曲的体现。”
“这个是不能凭臆想进行猜测的,等抓到真凶,才能知道他的真正意图。”
市局一个叫崔化兵的刑侦说,“雷鹏飞,你觉得,这个黑影可能是谁?”
雷鹏飞想都没想就说:“还是柏永兵。我向顾队反映过。可是他不去抓他,倒反过来把我抓起来,关在这里。这是一件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事情,这也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一件事,正中了这个人的奸计啊。他偷穿了我的皮鞋来作案,就是想嫁祸于我。”
顾炎平尴尬地笑了,笑完说:“雷鹏飞,你也不要冤枉我,是你自己的鞋印,把你关在这里的,不是我要关你,明白吗?你说柏永兵偷穿了你的鞋印来作案,证据呢?他没有作案时间啊。总不可能是他的灵魂来作案吧?”
雷鹏飞更加神秘地说:“我敢肯定,这个脚印,就是韦芳芳看到的那个黑影留下的。”
顾炎平与市局的两个刑警看了一眼,疑惑地说:“那个黑影难道真的是鬼吗?他来无足踪去无影地穿了你的鞋子,跟现场作案后,再把鞋子还到你原来的地方?”
雷鹏飞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是刑警,要是的话,我早就破案了。”
“你吹什么牛啊。”
顾炎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有这个本事吗?有的话,我可以让你当几天刑警,协助我们一起侦破这个案件。”
雷鹏飞来劲了,眼睛发亮地盯着他说:“顾队,你只要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我保证协助你侦破此案。”
崔化兵对顾炎平说:“在鞋印之谜解开前,是不可能让他当临时刑警的。走,我们还是去村里,查柏永兵的作案时间去。”
顾炎平就站起来对雷鹏飞说:“鞋印专家马上到了,等解开这个鞋印之谜后,才做决定吧。”
说着就与其它三名刑警往外走去。
走到门外,王思明提醒他说:“我们晚饭还没有吃呢。”
顾炎平说:“去街上买四个盒饭,我们边开边吃。你饿的话,我开车,你先吃。然后你开,我再吃。”
崔化兵说:“顾队工作起来,真的是蛮拼的,我们要向你学习啊。就把盒饭买在车子里吃吧,快去把柏永兵昨晚八点半之前在哪里搞清楚。”
他们到街上买了四个盒饭,真的边赶路边吃。赶到村里,是晚上七点半左右。他们直奔柏永兵在工地的宿舍。顾炎平和王思明来过,一摸就摸到了。
他们穿着公安制服突然再次出现在柏永兵的宿舍门口,宿舍里四个民工都吃了一惊,包括柏永兵。但柏永后在刹那间的惊惧后,马上镇静下来。
顾炎平走到柏永兵面前,两眼紧紧盯着他,观察着他的脸色问:“柏永兵,昨天晚上八点钟左右,你在哪里?”
柏永兵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声音平静地说:“我在家里,又怎么啦?昨天下午下雨,工地上不能干活,我就骑着摩托车回家了。回家后,我一直没有离开过家,到八点多钟,我就跟老婆休息了。”
顾炎平告诉他说:“昨天晚上八点钟左右,村里有人看到了一个黑影,就传出了有鬼的传言,你们没有听到吗?”
柏永兵神色镇静,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说:“有鬼的传言?今天,我们一直在工地做工,没有听说。”
顾炎平说:“除了你老婆为你作证外,还有谁能给你作证?”
柏永兵说:“我一直在家里,只有我老婆一个人在家。我女儿在县城上初中,平时是不回来的。所以只有我老婆能作证。我也不知道我东西宅上的邻居,有没有看到我回家。”
顾炎平没有从他的脸色上看出有什么异常,就对他说:“走,到你家里去看一下。”
柏永兵没有犹豫,站起来就跟他们走出去。坐进警车后,王思明对柏永兵说:“你的手机呢?我看一下。”
柏永扤迟疑了一下,把手机从裤子袋里摸给他说:“怎么?你们又怀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