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雪有点奇怪的看着任雨泽说:“你不睡。”
“睡啊,我到车上睡?”任雨泽觉得肯定是这样的,自己不可能让萧易雪去车上睡,自己独霸一个帐篷吧。
萧易雪看着任雨泽,说:“你怎么……那你到帐篷睡,我到车上去。”
“这怎么可以。”
两人就相互的谦让了起来,旁边的那个重庆妇人就说:“你们是不是担心车上的东西,放心吧,这一路是不会有小偷的,我看你们车上都是装的食品什么的,应该没问题,你们两口子都睡帐篷吧,何必担心。”
任雨泽看看萧易雪,萧易雪也看看任雨泽,两人都笑了笑,萧易雪说:“你这么大的格子,车上根本都伸不开脚的,我们都睡帐篷吧。”
说话的时候,萧易雪显得有点羞涩,也有点怯懦,还有点幽怨。
任雨泽心头一震,在这荒山野外,自己是在不必用那些世俗的眼光来看萧易雪,她不过是希望自己可以休息好,希望能和自己更为亲密一点,自己何必如此迂腐,现在是非常时期。
任雨泽默默的看了一眼萧易雪,说:“那行吧,你先休息,我到附近转一转。”
萧易雪嗯了一声,低着头就钻进了帐篷,任雨泽一时倒没有多少睡意,他背着手,一个人在路边慢慢的走着,循着山路,微微的夜风拂过面颊很惬意,远远望去蜿蜒的山路上灯光点点,那应该都是前来救灾的车辆,那些不知名的虫子藏在草丛中、树林里奏起了夜曲,鸣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有几只萤火虫点起亮晶晶的小灯笼在草丛里一闪一闪飞舞着,那是在为奏鸣的虫子装扮舞台吗?
这个时候,任雨泽再一次的想到了江可蕊,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是不是也在看着这个夜晚的月光?
在这样的夜色里,一股清凉透气的清风包裹着任雨泽,这样的感觉恍如隔世。
任雨泽不知道的是,在同一时刻的北江市,现在却异常的热闹,宽大的北江大酒店里,苏良世正在接待刚刚飞到北江省的中组部的组织局局长,这个局长是在今天一早接到通知的,让他到北江市来和任雨泽谈话,并和北江省的领导接触一下,对任雨泽的情况做一个详细的了解。
只是很遗憾,似乎任雨泽已经到外地去了,不仅没有迎接自己,这个中组部组织局的局长刚才还连续的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和任雨泽联系上,现在他端着酒杯,问苏良世:“苏省长,北江市的任书记难道不在北江市吗?”
苏良世摇摇头,说:“这不会吧,前一两天我们还见过面的,今天你们来没有通知北江市?”
局长说:“通知过的,但感觉他们北江市支支吾吾的,让人糊里糊涂。”
“那就奇怪了,这个情况我还没有掌握,这样,等明天我问一下。”苏良世很认真的说。
局长想了想,摇摇头:“那就不必了,明天我们就到北江市政府和市委去谈话了,到时候我问问。”
“恩,嗯,那也行吧。”
苏良世又端起了酒杯,和这个局长碰了一下。
谢部长也是在酒桌上的,他隐隐约约的听说任雨泽去了灾区,但具体任雨泽走的时候有没有给苏良世打招呼,谢部长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啊,谢部长现在真还一时拿不准自己该不该解释一下,他在酒席中抽空出去,给任雨泽打过两次电话,但还是渺无踪迹,谢部长也感到事情有点不妙了。
他只好拨通了云婷之的电话:“云书记,任雨泽到灾区有没有给你说过。”
"t他在路上的时候给我来过一个电话,说要去找他妻子,听说好像他给李云中书记和苏良世省长都讲过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