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安静的房间,只听见衣摆被撩起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忽而,后背感受到一阵冷空气。
孟津稚下意识缩了缩。
姜徊语气平静:“别动。”
孟津稚:“伤口裂开了吗?”
姜徊:“嗯,我给你处理一下。”
孟津稚:“。。。。。。哦。”
血肉和纱布相黏,撕开,痛楚密密麻麻的蔓延,烧上心底,苦涩到极点。
孟津稚脸颊覆在双臂下。
眼泪自然而然的淌下,打湿枕头。
喉头哽得不像话。
姜徊换完药,看着肩头不自觉抽动的孟津稚,指尖微微一顿,抬手轻轻给她盖上被褥,离开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
细小的哭声逐渐转大,仿佛要把心扉都撕出来。
姜徊站在门口,手指摩挲细长烟身,他抬眼和不远处的保镖对上半眼,转身走到消防通道,点燃一根烟。
猩红的火层层袅袅上升。
薄雾笼罩在眼前,又须臾消散。
男人处于光与暗的交界点,侧过头,他看向白雪皑皑的地面,寒冷的冷空气席卷而来,似是要从外到内把他冻僵,他却毫无察觉,一口又一口抽着烟。
烟身烧到手,也浑然不觉。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哑声道:“病历收集得怎么样了?”
那头沉默片刻。
“你应该知道,这个病在全球康复的几率几乎为零。”他的强调像是在暗示着什么,“是不可逆的,所以——”
姜徊:“有一点办法也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