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牙齿猛然咬紧了。
姜徊道:“如果你觉得她是被人挑唆,所以不想活了,没有这种可能。”
孟津稚豁然抬起猩红的双眼,声音在不自觉发抖:“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姜徊走上前。
冰冷的手覆盖在女人的额头,试图让人清醒。
他的话语也如刀子,一点点剖开孟津稚的心脏,“你应该知道,渐冻症患者要比其他患者更痛苦。”
——孟晴是自己不想活了。
粉饰太平的真相被揭开,如同有一柄大锤重重砸在大脑上。
过了许久,孟津稚才反应过来,“所以你是什么意思,让我同意她出院,带她回家?”
姜徊目光低垂,“我没有这个意思。”
孟津稚拍开他的手,双眼凶狠,几乎是怒吼出声:“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不管她的死活吗,让我随着她的意愿去。”
姜徊:“你先冷静。”
孟津稚:“你想让我怎么冷静?”
像是想到什么,掀开被褥,她翻身下床。
男人的手比她更快,按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膝盖上,强硬把孟津稚按回床上。
后背的刺痛让孟津稚更加清明,眼睛里的不甘近乎快要溢出来,她看着姜徊,嘴唇抿紧,还在用全身力气挣扎着。
衣衫渗出一层红。
孟津稚低声:“你有本事把我锁起来,只要你不在,我肯定能逃出去的。”
姜徊原本不怎么生气,现在都被孟津稚激起一点愤怒。
他怒极反笑,“你是想死是不是?”
“是!”两个毫无理智的人在凭感情博弈。
姜徊没说话,手突然拉住孟津稚的裤头,重重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