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好甜的妈妈,让我舔舔你,妈妈!”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长长的舌头忽然弹射而出,吸附在兰浅的脸上。
舌尖沿着兰浅的血迹不断舔舐,湿哒哒的口水狂流,兰浅被腥臭的气味弄得作呕。
“我要疯了!!啊啊啊妈妈的血,我竟然吃到了妈妈的血!妈妈的蜜呢,我要吃妈妈的蜜!”
除了舌头,还有疯狂靠近他的鞘翅。
“不可能,妈妈只能是我的!”
“你们都去死,妈妈只能被我独占!”
不同虫族的鞘翅在半路摩擦,互相残杀。
鞘翅被切断的血液溅射到兰浅脸上,普通虫族的血液,非但没激起他的食欲,还让他恶心到快要吐酸水。
“妈妈,妈妈!”
失去理智的虫族,眼里只有掠夺,只有占有欲,不可能懂得珍惜保护。
兰浅的衣服很快被鞘翅割破,身体也被划破。
虫族在过度激动之下,根本不会收力,割出的伤口很深,血流如注。
血点落在地上,兰浅身上的血越流越多。
残破的衣服被血液浸透,不管他怎么挣扎,铁链如何晃动,都无法挣脱。
“砰!砰!”
铁栅栏一次次被撞,发出可怖的巨大声响。
外面的虫族在自相残杀,血腥气更助长了他们的暴力,他们撞击铁栅栏的力气极大,铁栅栏逐渐不堪重负。
亢奋的虫族见突破不了铁栅栏,竟用肌肉鼓胀的双臂,生生把铁栅栏掰弯,露出一更宽的缝隙。
他们身躯庞大,要挤进来有些勉强。
可有一就有二,那一道口子被其他虫族拉住,被掰开一个可容一只魁梧虫族通过的通道。
虫族争抢着从通道里闯,全部卡在一起,复眼猩红,狂热无比,神经质地高喊着“妈妈”。
一只庞大的虫族终于冲开束缚,抵达兰浅面前,将兰浅完全笼罩,口器迫不及待地吸住兰浅头上的血液。
“妈妈,蜜呢,吃蜜,妈妈好香,妈妈!”
他亢奋到极点,锋利的螯足乱动,将兰浅的胳膊切出一条很深的伤痕,兰浅登时痛呼。
他的声音,如同撒入火盆中的石油,把火燃得更猛更高。
“妈妈!”
在他身上乱动的虫族声音一下拔高,上翘的尾巴戳刺着兰浅的腰腹。
“妈妈,香喷喷的妈妈,妈妈是我的!”
激动的声浪,一浪盖过一浪,兰浅无法思索,血液都要凝固了。
那只虫族在狂乱中,还没来得及品尝战利品,就被鞘翅刺穿了头颅。
他的尸体被其他虫族踩在脚下,有新的虫族冲上来,重复循环,又被其他虫族杀死。
很快,兰浅光着的脚陷入了血泊之中,脚被黏腻的血液覆盖。
一只虫族上来,又一只虫族上来,暗夜没有尽头,没有终点。
每一分每一秒,对兰浅的身心,都是巨大的折磨。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互相杀戮的虫族终于停手了。
现场只剩下一个存活的虫族。
他的脖颈被割断,头颅只剩一丝血皮黏在脑袋上。
他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却还执着的翻越地上的残肢断臂,往兰浅的方向来。
“妈妈,妈妈……妈妈,我要你,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