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不高兴的推开他:“你不是说现在不能要他吗,还说要陪我去医院做了他吗?害得我以为你真的不想要他,要打了他呢。心说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别人说虎毒还不食子呢,没想到你邰逊晖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还要杀了他。害得我自从听到你说出这么无情地话后,就伤心得要死。原本以为你只是小心染上了那东西,其实你心眼不坏。在你身边这几年你对我也挺不错,可为什么唯独对自己亲生的孩子却如此无情心狠呢?”
听我这么数落,他也没有生气或不高兴,只是有点惭愧的挠挠头,最后又讨好的冲我笑笑,手边将我搂进怀里。
但我仍旧爱理不理的将他推离,并把脸也转向别处,又故意说:“我这次回来本来是想要辞职的,如果你和你们邰家都不要他,不接纳他,我韩冰一个人也要他,把他生下来,以后一个人挣钱,无论多辛苦多艰难,也要把他抚养成人,并培养成对社会有用的人,让你和你爸妈看看,……。”我还要说什么却望见他裂嘴在笑,急忙问他:“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觉得我韩冰抚养不起这个孩子吗?还是根本不会……。”
“不是,不是,我是笑你这样说好像要让孩子恨我和我们邰家一样,要让他复仇似的。”
听他说这话我本能的着急起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忽然觉得没必要解释这些,因为他好像就是在开玩笑,逗我玩的,于是我又报复似的瞪瞪他,可随即又扑到他怀里,因为看这种情景我根本不用使用强硬的手段,只要撒撒娇就能达到目的吧?“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哪?现在有了他,他可不会等你多少时间,几个月后肚子就会很大了,那连婚纱都穿不了,而且你结婚那婚礼肯定是很盛大的,那怎么……?”
“韩冰,韩冰啊!咱先别说这个,好吗?咱可以将孩子生下来再说嘛,没必要这么着急,没什么准备就结……。”
听他这么说,我立即抬头看他,觉得他说这话实在是很刺耳,也很自私,他既想要我为他这个瘾君子生孩子,却仍不想跟我结婚,这就是他对我的态度吗?
我眼神可能过于严肃,甚至是古怪,并立即想对他发飙。
只见他神色明显有些躲闪和拘束,连忙又说:“我又没说跟你不结婚对不对?所以韩冰,你先别这么看着我,也先别太生气了,你现在生气对我们的孩子很不好的,你知不知道?你先听我说好吧。其实那一次你说这个事时,我就想过结婚的事情,可是原因,原因我也跟你解释了,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我爹地妈咪都挺烦的,所以我不好跟他们提这件事,你也知道我在家里的位置半点都不如我哥的,因此我如果这时候跟他们提跟你结婚的事情,他们肯定不同意的,还会将我臭骂一顿,甚至说不定不会让我们再来往,那孩子更不好办的,所以韩冰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有机会就跟他们提这事,说他们有孙子了,他们一定同意我们结婚的!”
听他说着这些,而且说得似乎有些诚意,不像是在糊弄我的,我总算放心了一些,也比较心慰吧?也相信他会找机会跟他父母说,并积极争取的,因为他好像挺在乎这个孩子的。那天晚上他看了好几遍那张假的诊断书以及b超照片,还上面仔细研究起来,最后好像并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来,甚至跑来问我哪是头?哪是身体?又让他家的保姆给我炖补品,又让我事事小心谨慎,别伤着孩子,等等。
我本来看他这样即高兴,又忧心忡忡,高兴的是他能为了这个孩子积极争取把我娶进他们家的门,而我却又很忧心,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怀孕,他如果知道我其实在骗他,那他会怎么样呢?
那我又是怎样的处境?一定比现在更糟,所以我一定要尽快怀孕才行,不然连他都对我失望的。因此那天晚上,我本想和他努力造人的,可他却说我现在都怀孕了,还想要那个,是不是想要流产哪?弄得我无言以对,只好作罢。
由于心中有事翻来覆去,转侧难眠,便又想起白玫梅的事,就想套套他,于是推醒他故意说:“你那天跟我说白玫梅跟你哥结婚了,还去渡蜜月了。那婚礼一定很盛大吧?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听人说起过呢?而且像你哥这样的人即是集团继承人,又是偶像明星,结婚这样的终生大事,应该媒体都会报道的。”
明显只是我一个人说得起劲,身旁的人早已呼呼大睡了,于是又继续推,非让他睡不成不可,终于弄得他不耐烦的一边侧过身去,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我哥根本没去渡什么蜜月,现在他还没渡过危险期,白小姐倒是勉强能下床了。”
听到这话我趁热打铁的继续追问他:“那白玫梅到底得了什么病哪?”
没想到他竟接口说:“她没病,她是为了救我哥,给他捐肾,只有她的肾才能配型,因为他们是……。”他说没完就立马惊醒过来,并凶恶的盯住我。而我显然来不及躺下装睡,我知道这是他们家的机密,也知道他是不小心说出来的,虽然不至于杀了我,但肯定不会轻饶我的,所以当他凶神恶煞的问我听到了什么。
我只得怀着侥幸心理,故作无辜:“你说,说,你应该是在说梦话吧?说什么白玫梅没病才怪哪?以前使劲拒绝你哥,现在不还是嫁给他了吗?所以这个女人一直都在欲擒故纵,其实她跟其他女人一样都是够有心机的。”我知道我这话说得是自己的话,他很喜欢白玫梅,甚至很尊敬她,总是称她白小姐,白小姐。我就没听他叫过她一次名字,当面也好,背后也好,所以他即便是在梦中也不大可能说这样的话吧?但我情急之下也只能想出自己的话来滥竽充数,救救急。
他当然不会相信自己刚刚说的这些话,只见眼神更凶狠了,可是随即又失神了,手和身体都微微有点发抖,整个人也好像变得颓废萎靡起来,口水鼻涕都要流出来了。?他这样的情景我并不陌生,因为明白他又要犯毒瘾了,还好他也像以往一样火速下床去,拿上他那个专用提包,这几年来他一这样就会拿上这个破旧都磨破皮,不再是原来颜色的男士提包躲进厕所,今晚也不例外。当然这种情景我也还是非常少见的,不然自己不会一度以为他为了我而戒掉了。
但此时他这样却解了我的围,只见他流着口水鼻涕,脚步不大稳当的离开了卧室。
我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慢慢躺下去。不过他刚刚的话,让我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需要白玫梅的肾,怪不得?她也动手术,这样的事当然不可能让她父母知道的。让她父母知道肯定就不可能捐献成功,更会让他们怀疑邰逊哲其实就是他们二十多年前弄丢了的孩子,那不仅他们兄妹俩谈恋爱,乱搞这等丑事会曝光以外,对于邰家来说恐怕更重要的还是邰逊哲的集团接班人和继承权吧?不然也不可能做出让他们兄妹俩结婚这等有悖人伦的丑事来。
既然不可能道出真相,又需要白玫梅捐肾,而他们俩又是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两人结婚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尽管白玫梅背叛了邰逊哲作为男人的尊严,可那晚看得出他虽然很恨她,但依旧很爱她,很在乎她,不然也就不会那么的痛苦了,基础上不是他原不原谅白玫梅的问题,而是白玫梅还愿不愿意留在他身边的事,何况后来他甚至需要她的器官来活命,所以结婚便成了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了。
难怪逊晖说他父母心情不好,他不好提结婚的事。是啊,这种情形下他们的心情能好得了?尽管真相并未被揭露,养子的命也转危为安,继承权仍在他们手上握着,可这毕竟是有悖人伦的事情,他们想到这些时内心里一定很煎熬吧?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如果他们真的不同意自己跟逊晖的事情,还是别拿手中的东西去逼迫他们同意,毕竟豪门深似海,我一个小模特靠那些东西嫁进他们家,那处境可想而知了,关键是我并没有怀孕,如果这段时间我没能怀孕,那这事很快便会败露,到那时我又该怎么解释呢?可是若不抓住这次机会、利用手中握住的东西,我将再没机会了,难道我韩冰要这么跟逊晖无名无份过一辈子吗?而且还是个不学无术的瘾君子。
跟他这几年人们早就把我看成是他的破鞋和姘头了,虽然身边也不乏有一些人模狗样的什么土豪、小老板对你吹捧之致、殷勤不已,仿佛你只要接受他,他都能把天上的月亮摘来送给你似的,但我知道那些人不过是看你年轻漂亮,走在台上也光鲜靓丽、性感,想占占你的便宜,征服一下你这位t台女神罢了,真正肯为你付出真心的,恐怕一个都没有,因为你不过是邰家这位瘾君子的破鞋,根本不用对你付出真心,你也不佩拥有真心,更没必要付出真心,不过玩玩而已,我不可能娶一个被别的男人玩了几年的破鞋当老婆,顶上一顶巨大的绿帽。那些男人不过这种心态罢了。
至少模特事业,它本来就是吃青春饭的,再过几年自己也就不能再走了,而且这一行业压力巨大,竞争巨大,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新人取代,被他们踩在脚底下。
我现在想想这些,忽然觉得人家白玫梅就是比我聪明,也更有眼光,不仅在情感上为自己留有后路,能进能退,防范于未然。连在职业的选择上都比我胜一筹,要知道设计师是终生职业,而模特则是阶段性的职业,虽然走在台面上人人都看得到,风光无限似的,可即便没有新人赶超你,你的职业生命也只能那么长,短的一两年而已,最长的也不过十年就到顶了。
然而设计师却可以做一辈子,只要你思维和想法还跟得上潮流和时尚的脚步,你就是八九十岁还做服装设计都没有什么局限和问题的,不必受任何外部因素而停止。?当然现在的白玫梅根本不用再考虑什么职业等一切问题了,她已经顺利了嫁入豪门。
其实说来也挺不可思议的,她居然不是靠着她的魅力或实力,而是靠自己的肾。
只是不知道邰家父母能不能将这个真相彻底埋藏下去,而白玫梅以及他们父母在这件事情是不是一直都这么麻木和无知,如若不然那他们俩以及他们的父母都将陷入痛苦的深渊。
总之那天晚上,我想着自己的事情,也琢磨着别人家的事,几乎一夜没睡,当然那个瘾君子也没再过来找我算账或追究我什么,而是睡到了客房里。
我不知道他是怕伤及我肚里的孩子,还是觉得我只是一个爱慕虚荣的拜金女而已,我所关心的只有那些名牌包包,昂贵的首饰等罢了,所以让我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关系,我也不会去关注和关心这些,因为与我韩冰无关。
本来他们家的这些事以及白玫梅他们的事情都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只要他们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们偏要我亮出手里的东西才肯让我嫁给逊晖,进入他们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