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说!你和少将发生了什么!你脸为什么这么红!”
“尚景榕!”老教授忍无可忍,再次点击了尚景榕的座位号,“讲什么这么高兴,嘴巴都要咧到天上去了!你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大声点!”
尚景榕低着头不说话,样子可怜极了。
他小声地咕哝了一遍,教授没听清楚。
“大声点!你不说我就调录像!”
没有办法,尚景榕只能梗着脖子重复一遍。
“我说,你和少将发生了什么!你脸为什么这么红!”
霎时间,全班一片安静。
夏伊彻底僵住,没想到上个课也能当场社死。
老教授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耿直,他哽了一下。
“不要讨论和课堂无关的东西!”
被批评了好一阵,尚景榕才被允许坐下来,他彻底蔫头耷脑,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夏伊看着他的样子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
两节课过去后,尚景榕还趴在桌子上,肩膀不时一抖一抖的。
不会是哭了吧?
夏伊有些担心,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尚景榕转过头来,“咋了?”
他碧绿的眼睛亮若星辰,一点儿失落的样子都没有。
“嘿嘿!”他指着课桌下面笑了起来,那里的终端屏上闪过许多弹幕,“学校论坛里说我是英雄。”
夏伊:?
“他们说我不过是问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问题!”
夏伊坨子捏紧了。
拜尚景榕所赐,夏伊去食堂吃个饭都觉得如芒在背。
他周围路过的虫总是非常多,来来往往,都爱打他身边过去,还时不时有虫戳弄着个虫终端,尚景榕对此毫无察觉,还疑惑地问夏伊:“雌虫不是不爱来食堂吗?怎么今天虫这么多,我买个糖醋排骨都排了好久……”
夏伊扶额。
好不容易上完一天课,收拾书包的时候尚景榕又开口问道:“嗳?你今天不和我一起回宿舍住吗?”
这下好了,教室里其他收拾书包的身影速度明显变慢。
而始作俑者完全没有一点自觉,还相当善解虫意地道:“哦,你和少将新婚燕尔,是可以回去住啦……但是你后面还是要回来陪我住几天哦,不然我一只虫在宿舍里好寂寞……”
夏伊咬牙笑了笑:“嗯,小榕,别说话了。”
“噢。”
——
伊诺克换了一台更为低调和大众化的悬浮车,夏伊上车后总算松了口气。
“谢谢。”他知道少将换车是为了不让他难做。
“今天怎么样?”伊诺克问道。
“还可以。”夏伊点头,“今天上了六节课,派恩教授,也就是我们专业的主任,他的理论很有意思,他鼓励雄虫更多地参与社会建设,而不是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生育上。”
实际上派恩教授的言辞要犀利得多,‘别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二两肉上,多用用你们的脑子和精神力!’
“他认为雄虫的整体素质越来越孱弱,除了大灾害带来的影响,社会因素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夏伊说道,“不让雄虫参与繁重的社会劳动本意是为了保护雄虫,但是也让他们缺乏锻炼,变得愈加脆弱和骄纵,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
“新破茧期雄虫中,精神力平均数值持续走低……我说这些会不会很无聊?”
伊诺克少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