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找我有事?」穆澜的态度很是冷静。
夏荷显然吓坏了,就这么错愕的看着厢房内的情况,完全没了反应,而穆澜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夏荷,像是在安抚夏荷,也像是让夏荷去通知穆战骁。
夏荷不敢迟疑,立刻转身,匆匆朝着厢房外走去。
结果夏荷没走多久,也被侍卫拦了下来:「皇后娘娘有旨,这里的人,都不得离开,一起前去凤清宫。」
言下之意,也不会给夏荷任何通风报信的机会。
「这是什么情况?我是犯了何罪,让娘娘如此动怒?」穆澜仍然淡定。
夏荷被拦住,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毕竟夏荷就只是一个小姑娘,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势,早就被吓的魂飞魄散了。
反倒是穆澜镇定的不能再镇定了。
侍卫听着穆澜的问话,冷笑一声:「你这个贱婢,你好大的胆子,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女竟然敢对皇后娘娘下毒,这是死罪一条,娘娘要你前去问话。」
穆澜在侍卫的话里,就已经明白了。
那天让自己去了凤清宫给皇后问诊把脉,就只是一个前奏,是为二楼今日之事而来的,若是寻常人听见这样的消息,早就惊慌失措了,但是穆澜并不是寻常人,何况这件事一直都在穆澜的把握之中,所以穆澜倒是显得淡定无比。
夏荷听着这话,震惊的脸色都煞白了,瞬间就这么看向了穆澜,好似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穆澜的眼神安抚了一下夏荷,而后才看向侍卫:「我跟你们去凤清宫。」
侍卫想也不想的就拽住穆澜,穆澜的手臂被拽的有些生疼,但是在这样的蛮力了,穆澜完全无法反抗,就只是这么拧着眉,安静的看着侍卫。
这样拽下去,怕是到了凤清宫,自己的这条手臂都能废掉,毕竟现在的穆澜不是当年,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能和之前的穆澜相提并论的。
「这判刑都要等结论下来,才能判刑。你们这样的拽着我去了凤清宫,不就是把我当成了囚犯吗?若万一结果下来,和我无关,你们是要承担谋杀的罪名吗?」穆澜冷淡的问着面前的侍卫。
那态度宠辱不惊,就算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好似丝毫没把穆澜给惊到,落在侍卫身上的眼神也显得镇定不已。
侍卫有些被吓到了,这样的气势,一点都不像一个医女,若是寻常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早就惊慌失措了,又岂能这么冷静。
而穆澜没任何的退缩,就只是这么冷漠的看着。
渐渐的,她可以感觉的到原本蛮力下被控制的手臂,已经逐渐的舒展开了,不再有任何疼痛的感觉,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了下来。
穆澜这才没说什么,跟着侍卫走出了太医院。
夏荷追了上来,穆澜摇摇头:「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要私自离开,若是有人把你也带走,你直接拒绝,不管这个人是谁,除非是你所信任的人。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穆澜是当着侍卫的面交代的,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晰无比。
夏荷连忙点头,但是眼中的担忧却显而易见。
「我不会有事。」穆澜给了夏荷保证。
夏荷仍然害怕,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夏荷没说什么,最终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站着,看着穆澜。
一直到穆澜的身影消失在夏荷的面前。
……
——
凤清宫内——
假穆澜吐血的情况好似从来不曾好转,不管御医用了什么方式,这的情况都不曾被阻止过,御医的脸色也变得惊慌失措,要知道,这可是当朝的皇后,也是李时裕心尖上的人,若是出了差池,他们必然人头落地。
姬长今仔细的把脉,可是她手中的脉象紊乱。
就算那些止血的药物假穆澜吞服下去后,也只是片刻的,很快又会开始呕血,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两天。
「娘娘昨日就开始了吗?」姬长今问的仔细。
假穆澜显然已经虚弱不已:「是。本宫昨日天不亮就有些难受,那时候没觉得,就想着大概是自己累着了,已经本宫之前的身体也是如此。」
那说的是当年穆澜的情况,确确实实是这样,稍微累到了,就会咳嗽呕血,很容易出现意外。
姬长今当年也给穆澜看过,自然记得,但是却很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穆澜的脉象并非如此,那时候的穆澜,脉象虚弱的好似一瞬间就抓不到了,而现在的这个假穆澜,脉象就如同正常人无疑,并没什么异常,绝非是当年那般的情况。
既然不是,又为何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姬长今沉了沉,眉头拧着。
「皇后这两日吃了什么吗?」姬长今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