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话,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懒散掀起眼皮,薄唇勾起浅淡的弧度。
“那正好啊,”顿了几秒,他眼尾挑起,语调多了几分邪气:“让张叔说说,我们到底是不是同学关系。”
见他生怕动静不够大,似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张口询问,周宜宁按耐所有的羞恼,抬手捂住他的唇。
算是堵住了那些暧昧至极的话。
只是周宜宁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觉掌心有种带了点潮热的触感。
痒。
麻。
等意识到是他故意用舌尖在舔舐她的掌心,隐隐有往她手腕位置的趋势,“轰”一下,脸蛋发烧,不可收拾。
全身的血液再次朝她大脑的感知涌去,刺得她头皮发颤,一时间呆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
直到唇瓣忍不住流出一丝嘤咛,她脸蛋通红得几乎能滴血,下意识伸手要推开他。
不过她这点挣扎的力道,在裴京闻面前根本不够看。
“乖,”他压低声线,眉目疏懒,兴味十足:“说出来,我是你什么?”
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执着纠缠这个问题。周宜宁清楚他的性子,如果不顺他的意,只怕又要在这耗费许多时间。
她的呼吸早就紊乱得不成样子,说出答案时,耳廓燥热不堪:“你是我……”
顿了几秒,她总算克服心底那点羞耻:“老公。”
这个称呼,本就亲密感十足。
尽管周宜宁早都跟他同属一个户口本,叫“老公”也理所当然,但真正这样唤他,还是第一次。
难言的羞涩,她纤密是睫羽低垂着,不敢多看他一眼。
她声线很小,像呢喃低语,裴京闻离她很近,自然能够听清楚。
可这人打定主意使坏,滚烫的指腹反复揉捻她的耳垂:“嗯?是什么?”
这意思,逼着她要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印象里,裴京闻还没像现在这么恶劣过。
周宜宁眼眶泛红,一方面要承受他动作的撩拨,更多的是羞恼。
手腕被他衬衫的扣子咯得难受,她下意识向后躲,可脊背却被那双强劲有力的手腕箍住,动弹不得。
“裴京闻……”她下意识喊他名字,清亮的杏眸雾蒙蒙的,意识有些迷乱。
“在呢,”他应了声,语调有几分闲散的哑,格外撩人:“裴京闻是你谁?”
周宜宁:“……”
见她不语,男人咬住她的唇瓣,掌心向上,勾住她耳垂摇摇欲坠的挂坠。
脚腕也没闲着,把挡板的帘子勾了过来,往前扯了扯,彻底把后面隔绝成只有两个人的空间。
做完这些,他又挪了下膝盖。
周宜宁条件反射抓住他的肩膀,惊呼出声:“别碰……”
后面的话,被男人浅尝辄止的吻堵住。
总算听不见她说抗拒的字。
没一会儿,他秾墨的眼底多了些满意,没再有过分的动作,重复了刚才的问题:“那你说,裴京闻是谁?”
周宜宁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不想跟他说话。
“不说是吧?”昳丽的眉眼上挑,他手上的力道加重,“那就继续。”
不给周宜宁反应的机会,他直接轻车熟路,拆掉她另一侧的耳饰。
倏地松散了些力道,他侧身上前,含住那双粉嫩到泛红的耳垂。
周宜宁只觉全身的温度直逼向头顶,实在受不住他的无耻,都快哭出来了:“……是我老公。”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她嗓音又轻又软,还有几分难掩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