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每次只会拿她亲爹要让她进公司这事威胁她,偏偏她还就吃这一套。
生怕这狗东西真在爷爷面前添油加醋,裴舒语秒怂,赶忙找了个借口,“宁宁宝贝许姐叫我呢,我先去忙了记得想我呜呜。”
留下这句话,周宜宁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周宜宁:“……”
“干嘛这样看我?”男人薄唇微勾,有几分难言的性感。
想到刚才裴京闻一句话,舒舒就以意想不到的快速转变态度,周宜宁忍不住好奇:“舒舒她为什么这么怕你?”
“想知道?”
周宜宁眸色晶亮点点头。
恰好是红灯,男人意味深长指了指喉结,“亲这儿一下。”
“……”
不正经!
周宜宁顿时别过眼。
“这么不经逗啊?”闷闷的笑音从他的喉结发出,“爷爷一直希望裴舒语能进恒盛躺平,你也看到了,她自己不愿意。”
裴老爷子最喜欢小棉袄,可惜他这辈子只有两个儿子,好不容易盼到大儿子立业成家,结果又生了两个儿子,老爷子一度十分嫌弃。
好在小儿子裴定没辜负他的期待,总算有个姑娘让老爷子心里有了点安慰。
裴舒语一出生,可谓是裴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名字都是全家思索了很久才敲定的。
其中恒盛集团,一半的股份都是老爷子留给宝贝孙女的嫁妆。
只要她想,好几辈子都可以躺平。
大小姐心安理得当了二十年的咸鱼,大三那会儿不知怎么长了反骨,非要去娱乐圈闯荡。
老爷子不忍她吃苦,说什么也不同意,但拗不过孙女掉几滴眼泪,于是爷孙俩有了约定,如果裴舒语五年内混不出名堂,就趁早进公司。
事实证明,裴舒语是铁了心想自力更生,不仅没用恒盛的资源,更没宣扬自己跟裴家的关系。
四年多的时间,不说怎么出名,起码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只是距她说五年内必混到一线的话差了很多,怕老爷子跟她算账,裴舒语就算回老宅,也不敢把话题往工作方面引。
听到裴京闻的“威胁”,不紧张才怪。
说起一身反骨,周宜宁忍不住想,比起裴舒语,裴京闻才是裴家最叛逆的那个吧。
“怎么,”自然没错过她眼底的情绪,裴京闻闲散哼笑,“这么想知道家里的详细信息啊?”
语调中的戏谑太明显,周宜宁耳根一热,垂眸否认,“哪有。”
生怕他得寸进尺,周宜宁急中生智,找借口躲过这话题,“我明天走。”
裴京闻挑眉:“我知道。”
“……那你,”周宜宁顿了一下,紧张得睫羽有些发颤,“什么时候能来溪水镇?”
尽管之前他已经答应和她回家见外婆,但这一刻提到时间,周宜宁仍克制不住忐忑。
有片刻的沉默。
是她声音太小了吗?要不要再问一遍?
周宜宁抿了抿唇。
就在她做好重新问一遍的心理准备,裴京闻倏地笑了下,“藏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准备提呢。”
周宜宁一噎,耳根微微发热。
“随时都行。”
什么叫“随时”?
是她理解的那个“随时”吗?
害怕自己听错了,周宜宁抬眼看向他,神色有显而易见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