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你吉言。”陈昌黎见蒋轩有所释然的模样,心念转动间便接了他的话。
蒋轩看着他好一会,放声大笑道:“人活在这世上要难得糊涂。”
“若过得太糊涂,那人活这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万淑芳神色微顿,就好奇地问。
蒋轩摇头不言,只抬头望天,像是要把这天看出个窟窿来。
万淑芳见状嘴角弯了弯,眼角余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其他人,便缩在陈昌黎的胸膛处,默默地学着蒋轩欣赏天空的景色。
三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宁静又温馨。
远处的清河瞧见三人相处不错的画面,眉头顿时拧成疙瘩,“这三人怕是有秘密瞒着我们。”
待在他身旁的大夫听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他们三个的身份不一般,所以有没有秘密对我们而言没什么差别,你也别纠结此事。”
清河一听此话脸色难看:“我担心他们会对长老不利。”
头发发白的老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感叹:“我看你就是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要知道长老已经苏醒,这几人孰是孰非?得看长老的意思,不能听你的片面之词。”
“况且你怎么保证长老会把你的话听进去,清河,我们都是普通人,虽然靠着新天会地位有所上升,可对长老而言,我们连一些普通百姓都不如。”
“与其去冒险让长老厌恶,还不如做好自己的本分。我相信等新天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我们就不用这般躲躲藏藏了。”
老大夫的语气颇为沉重,像是有什么心事压在了他的心里,让他无法排解。
他只能劝着清河,让他放下一些算计,好好过当前的日子。
清河听出他的意思,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情绪一阵起伏不定。
过了好一会儿,他叹气道:“你的话,我又怎会想不明白,只是放不下那一颗心呀。”
他垂下眼帘,不让老太夫看到他眼中的神色变化,语气一如既往:“商老太连着三日的变化令人心惊,我若不是了解她,怕是都要怀疑她被人给暗害了。”
“可她为人十分谨慎,又和蔼可亲,谁会去害她呀?”
“那陈昌黎夫妇说我们之中有叛徒,商老太一句话都不反驳,我看她是把这对夫妇的话听进去了。”
清河这一番话怨念十足,老大夫听后,也不知想到什么沉默了许久。
沉默的气氛令心怀叵测的人不好受,清河嘴唇微动,正要开口,老大夫忽道:“有些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单看你怎么想,我就算吃的盐比你多,也无法为你指点迷津。”
清河一听这别有深意的话,一颗心不由怦怦乱跳,脸色却毫无变化,只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叶大夫,你是我们所有人的长者,你的话犹如醍醐灌顶,我已经明悟了。”
他做出一派优雅的姿态,恭恭敬敬地向叶大夫作揖,旋即看了其他神色不明的大夫一眼,便起身离去。
“清河明悟什么了?该不会是知道怎么复制凤凰蛊了吧?”众位大夫面面相觑,似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就有个大夫试探着道。
叶大夫哼笑一声:“清河没有这样的能耐,你们别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