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没有之前频繁,会先询问林雨烟在哪再打视频通话。就算没有人接,也不会出现像曾经那种患得患失的现象,来学校里逮她。
不过有些地方实在是太不当人了。
林雨烟看了眼课程表,收拾好书籍,前去上课。
大二下的课程明显是比大二上的课程要满,有个万恶的老师表示每节课都要抽人上来回答问题,回答不上来,会扣平时分,让林雨烟感到压力山大,生怕自己被抽中而准备不足,所以课余时间总会呆到图书馆里学习。
不过这可苦了程琰。
林雨烟果真被程琰的声雨吓到,加快了步伐。
林晚君连忙将林雨烟的身形向她靠拢,握着她的手掌,指引她穿过客厅,踏入走廊,看见一个半敞开的门。
林晚君用指骨敲击木门,向里喊道:“舟宴,隔壁小妹妹家的空调坏了,你带着她玩一会。”
“行。”
少年的一声清润声雨入了耳,仿若山涧四起清澈的水溪,洗涤刚被野兽吓到受伤的心灵。
门被打开,只见乌黑的发微盖细边框的镜,向里看去是明媚的眸。灿烂的笑容仿若明媚朝阳,稚气而又青春。
这才是这一年龄段该有的摸样,不像程琰,一脸倦怠戾痞,没点正样。
“你好,程舟宴。”
说完这话,他推了下眼睛框。
林雨烟霎那间愣住,原来他才是母亲口中文质彬彬的少年。她不自觉的开始打量他,眼尾舒缓,气质优雅。
她很难想象这种人会和程琰一个姓,还是兄弟关系。
“你会画画?”
林雨烟被程舟宴的搭话吓了一跳,缓慢颔首。
“那我桌子让给你。”
程舟宴向前一跨,将书桌上书籍抱入怀中,为林雨烟留了一滩天地。自己径直坐在不远处的板凳上看书。
好像和她一样,并不喜欢被人打扰,林雨烟内心里的愧疚生了一层。
沉默的房间,只有书页的翻动,和沙子掉落的声雨。
现如今,飘进不合时宜的香甜。
是林晚君刚出炉的纸皮蛋糕。
“吃点,雨雨。”
刚出炉的纸皮蛋糕酥脆香甜,而林雨烟身为一个孩子,到底弑甜,实在没能忍受着诱惑,又拿了一块。
林晚君边笑边拿了个打包盒,让林雨烟带走给她的母亲吃点,随后又扫了眼林雨烟桌子上的沙画,夸赞道:“真好看,雨雨,是跟爸爸学的吗?”
林雨烟点点头。
“听说你爸爸的沙画技术很厉害,要创造一个小工坊是不是?”林晚君将湿纸巾递给林雨烟,让其擦擦嘴角,“前不久还获得沙画创造金奖。”
林雨烟接过,疑惑摇头:“爸爸从不跟我说这些,不过我知道他确实很厉害。”
林晚君闻讯,有些失望。
抬眼望见窗边黑色四起,林雨烟想着家中酷热已经散个半净,起身和林晚君到了别。
林晚君装作挽留,林雨烟只想赶紧抱着她的沙画离开此地,虽然林阿姨很好,待人亲切友善,但她内心莫名的抵触。
还有那个人。
脑海中闪过画面,程琰一席黑色的发直挺坠落,遮住半截鼻梁,隐约可见猩红的伤疤。
犹如精美的艺术品被顽劣的雕痕。
思绪漂移中,正巧撞到硬挺的骨骼,犹如石子,戳中她的眉骨心。
手中的沙画杂乱躺地。
紧接着,混合着斑驳泥杂的气息扑面向她袭来,压迫感十足。
程琰缓慢移了移身子,倦怠懒散的耷拉眼皮,低头去看萝卜丁般的林雨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