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一个人生下来,除了原生家庭与成长背景,一切都该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行抉择的。
云稚从小到大都只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现在告诉他一切都是注定的,这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基础三观构造。
天呐,云稚感觉天都塌了。
“小云,你没事吧,别吓我……”傅从心看他脸色实在是不好,很担心他有个什么,满脸惊慌都打算去喊医生来急救了。
云稚被他按着肩膀一阵摇晃,更觉天旋地转,要哭出来了:“我竟然还只是个炮灰……”
“什么?”
傅从心没听清楚,大喊大叫:“医生!医生快来!小云他受惊过度,吓傻了!”
“你才傻了。”
云稚躲开他的魔爪,堵住傅从心的嘴,震惊完毕已经回神了,言辞郑重,绝不许任何人侮辱他的智商:“你傻了我也不会傻,我聪明着呢!”
“哦!”
最终反正也没用上医生,云稚拒绝了住院的安排,想再考虑一下这件事。
现在才下午两点,时间绰绰有余,云稚都好久没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还不打算回去。
从医院出来,云稚和傅从心商量着要去旁边新开的一个艺术街逛逛。
两名身形魁梧的保镖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请问是云先生吗?”
云稚与傅从心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
“是夫人让我们来接您,请。”
两名保镖让开一条路,面前停着一辆车,车门大开,像敞开黑洞,静静等候着云稚走进。
……
主宅。
云稚离开后,付野坐在靠门口的柜台边静默出神。
楼下一名餐厅服务生端着一杯果汁上来,告诉付野说这是云稚给他的。
付野接过来,喝之前凝视着被子里平静的橘色液体,长久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付野嗤笑一声,眼底已是一片冷漠:“果然还是要走……”
说完,他仰头,将一整杯果汁喝了个干净。
溢出的果汁溅到了领口,付野并不在乎,随手将水杯扔到一边。
服务生早就走了,房间里只有付野一个人,窗外朦胧压着阴霾的灰暗,屋内温暖,却散发着死人般的寂静。
药效很快,付野知道这是普通的药,只会让人晕倒一段时间,他连地方都没挪动一下,就坐在门口,等待着药物将意识一点点夺走。
他手上受伤的地方还缠着纱布,付野恢复能力强,胸口那块比较浅,已经基本愈合了,只是手掌抓刀刃割得有点厉害,付野不想缠着这个,麻烦,但云稚不许。
都是假的。
装得那么在意,不还是要走。
付野拆了碍眼的纱布。
没关系。
付野想,没有关系的,等自己把他抓回来,草死就好了……
等意识再次回笼,付野双手被捆住,躺在一间陌生房间的床上。
四角都有摄像头,付野从床上坐起来,动了动手腕。
绳子捆得很紧,血液流通不畅,手指部分已经有些发紫了。
“小野。”
摄像头那边传来一道女声,付夫人隔着监控跟他对话:“你不要乱动,你手上的伤还没好,等到了时间,我会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