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野最近仗着自己生病,得了云稚很多纵容,最明显的就是去碰云稚的时候他一般都会顺着点。
以此,付野甚至要到了云稚晚上陪同一张床睡觉的恩典。
“怎么了?”
付野觉得不能理解,看了看果盘:“给你切的是8cm的啊。”
还八厘米呢,云稚一言不发开始扯付野衣服。
付野心头狠狠一跳,眼底惊喜溢于言表。
“你,你是想做……”
云稚扯开了他伤口处的医用愈合贴。
一时间,付野脸上的笑凝固住了。
云稚足足看了好几眼,才沉默无声地给他贴了回去。
“我……”
付野去拉他的手。
云稚一下甩开,冷着脸一声不吭跳上轮椅直接就走——
63?下雪
◎傅从心捉奸一样对上了他们——◎
云稚当场甩脸走人。
他没回宿舍,而是去了之前短暂住过的那个小房子。
付野很快追了过来,站在楼道里杵着不肯走。
直到云稚让他滚,说多站一分钟就多生气一天。
付野没办法,只能回去,并以最快速度愈合伤口顺利出院,拿着病例跟门神似的往云稚门口站。
最近临近期末周,云稚一心学习,没功夫管他,付野给送了几天早餐,把云稚从前那套抄来用,不知不觉拿到了备用钥匙,日常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寒风呼啸,考完最后一门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又降温了。
云稚院里安排的要比傅从心他们心理那边早几天,傅从心专门来等着他。
出了考场,两人就近找了家面馆吃饭。
“小云,你看你都考完了,手术该安排上了吧?”
傅从心呼噜噜嗦面,吃得满嘴都是油:“昨天跟我干娘打电话,她还说想来看你,带你去见一个什么专家来着,听说是很擅长做复建,等你的腿做完二次手术,可以找他的团队。”
“嗯,明天我就去医院。”
云稚打算的也是明天,之前付野住院的时候,付夫人来过好几次,还跟云稚道歉,弄得云稚很不好意思。
吃饱了饭,傅从心又凑过来,小声:“那……你跟那个谁,和好了?”
就昨晚,傅从心又做梦了,只不过这次的梦支离破碎,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也无法拼凑成完整的线。
只是有几幕,令傅从心醒来仍旧心有余悸。
他梦见云稚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而付野站在他的病床边,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看不到具体的神情。
只是在梦里,傅从心无力地看着云稚一点点丧失生机,在他面前离世。
那种可怕的感觉,几乎刺穿傅从心的心脏,让他在梦中也能惊醒。
此外还有一幕,是付野在手术室门前,拿着一把刀,一刀捅穿了自己的腹部。
梦中整个世界都在随着自己的死亡崩塌,傅从心很快也在梦里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在做梦。
这个梦真的很糟糕,因此傅从心才坚定要过来,劝服云稚早去医院。
要是有可能的话,最好能离那个付野远一点嘛。
不是傅从心有偏见,主要是每次都从心底里产生一种感觉,好像云稚挨着付野没好结果似的。
他跟云稚是多年好友堪比亲人,跟付野算不上什么朋友,顶多就是室友,这种情况下,不有偏见都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