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可以很清楚的记得,当初他们在一起,就是因为自己想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管他的地位,想着他要是不听话,自己就可以威胁他了。
如今云稚说这个,分明就是在提醒付野,他们已经分手了。
已经分手了,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所以付野没有资格去管他。
“……我没有同意分手。”付野脸色阴沉。
“不用你同意,”云稚说话,接着很快动了动手腕,说:“很疼。”
付野就卸了力道。
云稚又不是傻子,都知道付野心里是喜欢自己的了,还跟他一直说分手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找草。
“你出去吧,我累了,要睡觉。”
付野当然也不想提这个,云稚态度再明确不过了,不提还能粉饰太平,做些自欺欺人的假象。
这个话题如果再继续说下去,付野也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做出一些错误的行为来。
“你睡吧。”
但付野没有出去。
云稚是真的心大,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也只让他比平时的睡眠速度晚了个几分钟而已。
付野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目光平静看着背对他睡熟的身形。
等云稚呼吸变得平稳,付野才动作很轻地贴上去,从背后抱住他,像在偷人家充电宝用似的,一边充一边紧张看电量,害怕什么时候就要被迫拔掉数据线。
……
这次逃跑失败后,云稚并没安分几天。
他如今除了某些特定节点不敢招惹付野,整天都跟个大爷似的,在主宅里上蹿下跳,经常把付野气到额头青筋直跳。
并且在付野一个不注意的功夫就能想出八百种办法逃跑。
付野恨不得将他拴裤腰带上才好。
这天,云稚集合了家里的医生们要做全身检查,非说自己头疼。
付野知道他头部还有个小血块,也有想要安排他早点动手术,只是时机总是不对,一次次耽误。
云稚这边检查刚刚开始,付野就接到了老付总的电话。
自从老付总退休后,基本上很难有什么事情请到他。
还是之前付野找人的事情闹得太大,老付总才不得不回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次付夫人搞不定付野,就找来了自己老公当帮手,显然铁了心要胳膊肘往外拐,帮某个一心想折腾他的人跑路了。
“你好好做检查,可以的话还是早点安排手术。”
付野装作无事发生,摸了摸云稚的脸。
云稚不知道是看在他进实验室前洗了手,还是心里打着小算盘心虚,没躲没闪,任由付野摸完了脸,还冲他笑了一下。
“好。”
付野一走,云稚立马扯开身上的仪器,冲之前的心理医生现在的外科医生一扬下巴,“把我昨天抢的小车拿来。”
医生本来看见他就能想起当初被威胁的那句“你摸我”来,最近他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更是清楚这人在付野心目中的地位了。
他真要是说一句告状的话,医生就算真能自证清白,也绝对保不住位置。
因此医生没多犹豫,在其他人开纠结的时候,就主动给云稚把小车拿来。
这是云稚昨天从外院小孩那里抢来的,一个小型代步车,座位有点小,刚刚能塞进云稚去。
付野快速应付完老付总,接到讯息后直接当场撂脸走人,甚至打伤了老付总的好几个专业退伍保镖。
把老付总气到摔碎了最喜欢的一套茶杯。
“他不是你的孩子,别在做这种事。”
临走前,付野半侧过头,对付夫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天空下起了毛毛小雪,付野眉头紧皱,快步接过监控查找起那抹自己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