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野掏出手机,开始翻找。
他手里有很多和云稚一起出去玩时候的影像,昨天在主宅那边,监控更是留下了不少。
最开始计划打卡留影,目的之一就是要让别人都能好好看清楚,知道小骗子最上心的人是自己。
只是到了这时候,付野在影像里翻来翻去,又有些不想给其他人看了。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回忆,凭什么要让别的人看到?
付野指尖落在屏幕上,隔空轻柔地抚摸到那两片唇瓣。
记忆瞬间冲入脑海,昨晚那令人无限上瘾的体验仿佛仍旧充斥体内,活跃于身体的每一个微小细胞,只一点引子,就能引发爆|炸般的冲动。
付野开始回味……
手机叮叮两声消息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非工作时间一般不会有消息,付野点开一看,发现是下属汇报,跟他说付夫人私下找人调查了云稚的出生信息。
付夫人拿到的文件,下属同样给付野传了备份。
付野目光落在那个出生日期上,几秒后淡淡收回视线。
8月13……
云稚快速洗漱完,拦住傅从心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傅从心老实交代,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他一回来,看到付野抱着云稚往帐篷里放,还打算拉上拉链住一起。
那傅从心能忍?
傅从心坚决不同意付野跟云稚睡一起,付野也不同意出去,两人就那么僵持着坐了一晚上。
云稚连连眨眼:“没啦?”
傅从心点头:“啊。”
“……”
行吧,云稚信他,眼珠一转:“那你知道我的嘴唇是怎么回事吗?”
刚刚照镜子,发现嘴唇都破了,还不止一块,跟狗啃过似的。
“欸?”傅从心也睁大眼睛凑过来认认真真瞧了瞧,“怎么弄的啊,这得多疼,你碰到什么东西了吗!”
昨晚光线不好,傅从心没注意到,还以为云稚今早才弄上的。
富贵路过,欲言又止。
云稚蹙着眉,觉得真是奇了怪,模模糊糊正要想到点什么,太阳穴又一阵钝痛。
他捂着脑袋弯下腰,后悔昨晚喝那么多了。
傅从心一看他难受,急得团团转,马上就要带云稚去医院,连富贵都跑了过来。
云稚就是醉酒后的头疼,不是很要紧,他就是不爱去医院,态度坚决,只说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就行。
本来是还打算再一起吃个饭的,但现在云稚身体不舒服,他们都没有再继续玩的念头,一行人很快收拾好回了宿舍。
时隔几天,云稚终于又回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书桌前。
昨晚都醉得没来得及换衣服,云稚第一时间打湿毛巾擦了擦身体,换上新的衣服,捎着想看的书躺回床。
下午,傅从心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要回家一趟,富贵也去陪他妈妈了,甚至连付野都有事出了门。
宿舍只剩云稚一个人。
看了会儿书,周围静悄悄的环境让他有点不适,云稚侧身爬起来,看看付野的床,又看看傅从心的,最后对着空无一人的宿舍地面发了下呆。
这几天放假,很多人都回了家,连宿舍楼都格外安静,听不到外界的杂音。
人人都有去处。
只有他,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人。
云稚叹了口气,翻身回来仰躺着看天花板,心里感概这叫每逢佳节倍思亲。
思亲啊思、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