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准……”云稚很小声地反驳了他,声音带着点倔强:“反正我也什么都不算。”
怎么还没忘掉这件事?
付野有点不高兴他说这个。
这就好像是在揪着自己犯过的一个小错误没完没了,好借此提出过分的要求作为补偿。
付野觉得自己对他太好,真是把人给惯坏了。
“那你要怎么样?”
云稚两根手指绞来绞去,闷闷低下了头:“如果你坚持认为我们什么都不算,那你以后也不要找我了,我不要跟你一起玩。”
付野皱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不等他开口说点什么,云稚抢先一步,委屈地控诉他的罪行:“我一开始是说要反悔,但最后答应你的事也做到了,你说好的却没有做到,你凶我了,还把我丢下,害我被人捉到,我都要吓死了……”
这事付野总归理亏,他也不好继续这个话题。
但又觉得自己纵然有错,小礼物也应该秉持着喜欢自己的心态包容一切才对。
而不是这会儿在这里说自己不爱听的话,还得寸进尺非要做恋人。
都一天了,一直这么闹着,连句软话都不肯跟自己说,哪里还有之前一张口就是要说一说他是怎么喜欢自己的模样。
付野可不打算真把人惯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他那时否认两人的恋爱关系,自然也不是一时气话,这本来就是事实。
现在倒好,这小礼物倒打一耙,搞得好像自己不对,非要自己认了这男朋友的身份才肯变回之前的样子去。
“我要是不肯,你就一直这个样子跟我说话?”
付野很是不满,得到过更好的版本待遇,自然不能安于当下,有点烦:“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云稚抬眸,眼眶还有未消散的红晕,定定看着他,说:“你觉得我什么都不算,我也不要喜欢你了。”
付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刚巧此时两人走到了宿舍楼前,那位恒心与毅力过度惊人的礼物使者仍在蹲守着付野,见到两人回宿舍又着急忙慌且畏畏缩缩地请求付野收下礼物。
付野很恶心别人靠近,仿佛别人周边半米的空气都有毒一样,他一过来付野就往后退了半步。
云稚见机立刻绕开两人加速前冲,招呼着两名认识的同学帮忙抬上台阶,一溜烟窜进电梯将付野甩在了后面。
他快等不及要去洗澡了。
脏死啦!
傅从心和富贵都在宿舍里,问了两人没有要用洗漱间的,他赶忙收拾好东西钻了进去。
把自己仔仔细细洗干净再出来,付野已经坐在了宿舍里。
云稚收回目光,像是没有看到他这个人一样,从他旁边路过,拿好杯子,路过,去接了一大杯水,洗了个苹果,回来又路过,坐到桌子面前摊开书本,一边看一边咔嘣咔嘣啃苹果。
没汇报,擅自洗了澡。
之前付野知道他不是数据人之后,已经表示过不用做什么都申请,但云稚这段时间以来,不管付野需不需要,他每天都会认真完成汇报。
事无巨细。
知道他是故意的,付野没说什么,因为并不准备让步。
他不信这人真的能不喜欢自己了。
反正到最后挨不住的人肯定还是他,自己只管等着他哭着来求就是了。
第二天云稚睡到了自然醒,舒服地躺在床上享受了一会儿久违的懒床感。
他今天上午可以有一上午的空闲时间自由安排。
云稚属于勤奋有活力但不爱吃苦受累的类型。
给鬼屋做恐怖主题策划一类的“小兼职”,他尝试干过很多,并且也在自己的努力下取得了一些小成就。
可他只喜欢这种新鲜感,不愿意成为金钱的奴隶,也不喜欢为了赚小钱去做很多事情。
像做家教,给一些笨蛋小孩上课,就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