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方秋海在得知这件事之后?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这实?在是不符合方聿寻以往的行事风格。
至于方聿寻的警告,方云书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管理?公?司不是儿戏,云书,做事要细,不能意气?用事。”
方秋海语重心长地叮嘱,但只要听的人细琢磨一下,就能听出来这完全?就是场面话,根本没什?么重要内容。
可这在方云书听来更像是方秋海对他的不信任,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甘,说道:
“爸,是不是在您眼中只有方聿寻才有能力管理?好公?司?而我就只能做他的副手?可事实?是他没斗过我退出了,您就看着吧,我一定比方聿寻做得更好!”
说完,方云书就赌气?挂断了电话。
抬头看向站在他面前一脸不爽的葛辛远,方云书不满道:
“怎么还不去送文件?我说的话不管用吗?”
“我是小?方总的助理?,不是你的。”
葛辛远一向处事圆滑,可这次却难得做了一回刺儿头。
方云书眼神?渐冷:“你是觉得方聿寻还会回来吗?我告诉你,不会了,他在方氏所拥有的一切现在都在我手里,他拿什?么跟我斗?”
况且,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快从?目睹惨死现场的阴影中走出来的,就算方聿寻能,那也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了,足够他把方氏攥在手里了。
看着葛辛远依旧不为所动,方云书敲了下桌子:“忠心换不来你的工资,继续为我工作,我不会亏待你,你想清楚。”
“砰——!”
葛辛远直接把手里的一摞文件砸在了桌子上?,硬气?道:“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跟着你还不如喝西北风!老子不干了!”
说完,葛辛远转身就走,他相?信小?方总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也相?信小?方总不会让他失业,更何况小?方总对他一直不错,他绝不能背叛小?方总。
“哈……走吧!走了一个助理?公?司还不运转了是怎么着?”方云书满不在意。
然而,一下午的时间?,方云书就收到了包括葛辛远在内的二十几名员工的辞职申请。
方云书:“反了天了!”
……
另一边,因为目睹潘绪坠楼的缘故,孟时禹强行带着方聿寻去做了心理?疏导,顺便处理?心理?暗示的问题。
而负责治疗方聿寻的医生,就是潘绪准备的那张名片上?的医生——白柯。
整个治疗过程持续了一周的时间?,方聿寻才算是彻底摆脱了整宿整宿的噩梦。
至于心理?暗示的问题,虽然解决了,但好像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当初害方聿寻坠海失忆的两个罪魁祸首,一个正在被通缉,一个已经死了。
似乎也没给?方聿寻留下继续追究的余地。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做治疗了。”白柯医生看着方聿寻,眼底闪过一抹夹杂着痛苦的歉意,“我和潘绪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他过世前联系过我,说如果他没有机会的话,想让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方聿寻从?躺椅上?起身,叹了口气?说道:
“潘绪的事情?我都了解了,我明白他有他的苦衷,但伤害就是伤害,我不能原谅。”
白柯替友人感到愧疚,微微垂下了头:“我知道……”
“不过,道歉我接受了,还有,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我治疗。”
方聿寻冲着白柯微微一笑,随后?就离开了,徒留白柯一人情?绪复杂。
门外,孟时禹坐在长椅上?等着,见方聿寻出来了,顺手把大衣递了过去:“不是都解决了吗?怎么还一脸的不高兴?”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方聿寻接过大衣穿上?,坐在孟时禹身边靠着孟时禹的肩膀,语气?惆怅,“禹哥,还好有你陪着我。”
孟时禹看方聿寻窝着身子,不动声色地坐直了一点:“别把自己崩得太紧,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回去睡一觉吧。”
方聿寻听了这话,把手机壳上的镜子对准了孟时禹,说道:
“禹哥,要不你看看你自己的黑眼圈呢?你这段时间又是照顾我又是盯着你父亲的公?司,也没休息好吧?况且就现在这个情?况,我能睡得着吗?咱俩就谁也别说谁了。”
孟时禹心虚地抿抿嘴,但还是故作轻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