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奶白小猫突破人流,穿过重重帘幕,直奔殿内的床榻。
江云汀腰背上的伤是皮肉伤,但他皮肤薄,看?起来就格外?吓人些,也不耐痛,所以这几日养伤都是侧着身?子睡的,睡得不甚安稳。
沈眠随手将小猫送出屋外?,守候在外?的侍女们?赶紧把?小猫抱走。
“好像听?到?了九九的声?音。”江云汀趴在床上,等着沈眠给他上药,模糊中听?到?了些许声?响,微微起身?,想?要探头?往外?面看?,被沈眠握住了腰,轻轻按了回去。
沈眠只是应了一声?,没细说,只专注着用竹片刮下一点玉盒里的乳白色药膏,小心给他抹上。
伤痕在腰背,江云汀自己是够不到?的,只能让沈眠帮他。
江云汀脱了半边衣物,趴在枕头?上。
室内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脊背上,显现出一片莹润的光泽。因着是半趴着的姿势,从侧面上看?,只觉身?段如?群山绵延起伏,姿态优美,引人遐想?。
肌肤细白,腰身?不堪一握……只可惜添了一道长长的红痕,破坏了如?同壁玉一般的美景,却又意外?显现出一丝柔弱、一丝被凌虐的楚楚来。
江云汀挠了挠枕头?上的鸳鸯刺绣,心里很不自在。
沈眠上药,未免也太小心了些。
他似是很担心会弄疼江云汀,动作格外?轻柔,那竹片的头?是磨钝了的,还尤嫌不足,涂抹上一些又不停地吹气?。
药膏凉凉的,减弱了痛感,但……无?端引得江云汀脸红。
伤痕的位置靠下,偏尾椎骨的位置……这种感觉,好奇怪。
“唔——”热气?不停地往上涌,江云汀感觉到?什么,身?子一僵,自暴自弃一般把?脸都埋进枕头?里,头?顶耐不住,冒出狐狸耳朵,隐藏在黑发之中。
他自己不知道耳朵会冒出来,还以为自己控制人身?控制得特别好。
现下这般情?形,狐狸耳朵暴露了主人的心情?,不停地抖,还往后仰,无?声?表示着什么。
沈眠注意到?江云汀的动静,心中暗笑,又怕他把?自己闷着了,加快速度不再?磨蹭,很快就把?药涂好。
药膏上好之后还得晾一晾,沈眠就没有帮他把?衣服拉上去。
净过手后,沈眠憋着笑,蹲在床榻前,用手慢慢抚过江云汀披散下来的长发,露出来一对红得发烫的耳朵。
“怎么了?云汀身?上好烫,要烧着了。”沈眠故作不知,揉了揉江云汀的后颈。
江云汀没抬头?,闷在枕头?里好一会儿才说话:“明知故问。”
沈眠道:“我如?何明知故问了?云汀的耳朵好红,脖子也好红。”
狐狸耳朵悄悄立起,江云汀把?脸从枕头?里露出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瞅着沈眠。
也许是为了方便给他上药的缘故,沈眠把?衣袖挽了起来,露出一节有力的小臂。
往上看?,沈眠一双凤眼里闪烁着笑意,直晃晃地看?着他,深处掩藏着势在必得和强势,搁在他脖颈后手动了动,摩挲着凸起的那一节骨头?。
灵蛇伺机而动,虎视眈眈盯着那枝头?上的雀鸟。
江云汀才不怕他,撇撇嘴,自以为一派正经的模样,可是任谁听?了都知道他的底气?不足,声?音里软软的,不自觉带着些娇。
“你故意的,明知道我现在很难控制……控制……”
沈眠的手指顺着江云汀的脖颈,沿着脊骨的起伏划过,又慢慢滑入锦被下不可矢口的土也方,了然?。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他是有些故意的成分,但的确没有想?到?……云汀现在的身?子这般不经撩拨,竟是……
云汀的脸皮好薄啊……可是胆子好像又变大了一些,有谷欠望也不藏着,愿意说出来了。
江云汀没想?到?沈眠会直接探手去石並,慌慌地直起一些身?子按住沈眠的手,莹润的玉镯磕碰到?沈眠的腕骨,抬眼看?向沈眠的时候,眼睛更加湿润了。
“哼——不要石並了。”
“逆徒。”
沈眠笑出声?来,贴近江云汀红得滴血的耳朵,轻声?说话。
“师尊,骂人不是这么骂的,”沈眠伸手轻碰云汀的脖颈,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动得十分急促,抚了抚,拉长了调子:“这是在撒、娇。”
江云汀不知所措,想?要把?身?子往床榻里面撤,可沈眠感觉到?他的动静之后竟然?……竟然?拍了一下ta的……ta的……
江云汀睁大了眼睛,憋得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