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实地捏着手指,垂头丧气?,看起来像做了错事的孩子。
周云汐一下子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她理了理逻辑,最后挫败地一把?抱住云恕。
“那我什么?时候能知道?”
“我瞒不住的时候。”
周云汐:“……”
她面?无表情地一把?推开云恕,拍拍身上的沙子,头也不回?地转身走掉。
说不生气?是假的。
可云恕又实在诚实得让她无力吐槽。
周云汐揣着一腔闷气?在外游荡,死活不肯回?酒店,宁愿在灯红酒绿的夜店里做个孤独飘荡的幽魂,顺便迁怒一下偶尔过来搭讪的人。
她知名?度高,老有人能认出她来。
周云汐面?不改色地敷衍她们。
“谢谢夸奖啊哈哈哈!我身边的人都觉得我像周云汐!”
等那些人半信半疑地继续打量她。
周云汐就破罐子破摔,揣着手往旁一蹲,一手大瓶香槟一手瓜子花生,主打的就是一个流氓气?质,再对路过的美?人吹吹口?哨。
那是一个演的惟妙惟肖。
粉丝组一脸不忍直视地相携而去。
周云汐倒是真找着了蹲在街边喝酒的乐趣。
度数低,果味重,对酗酒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对她来说却刚合适。
她还是得清醒点。
夜店门口?乌烟瘴气?的一片,像周云汐这样?的流浪汉风格并不显眼,还时不时有其他喝醉了酒的客人“扑通”一声摔在门口?。
兜里的手机振动?个不停。
一连几十个电话全是云恕打来的。
也就是在外地。
人生地不熟。
周云汐嘱咐过云恕不要乱跑,走丢了麻烦。
云恕也总是很听话?,再慌乱也只能电话?追踪不敢追出来瞎跑。
夜色越来越深。
夜店进出的人越来越多。
劲爆的音乐声和哄闹的男女尖叫声乱成一片,纸醉金迷间?,整个世界都开始了白天没有的光怪陆离、多情无情。
周云汐酒喝得差不多,却开始觉得孤独。
于是她打道回?府。
她们原本定的是总统套房。
虽说名?义上是住的分开的房间?,但不妨碍周云汐总是会?偷偷摸摸跑进云恕房里,也不妨碍云恕会?被她软磨硬泡地留在自己房间?。
她回?来的时候套房里安安静静的。
周云汐看了眼云恕的房间?。
房门紧闭。
她凑过去听了听声音。
同样?是一片寂静。